店小二含笑着将小菜放在桌子上客气的说着:“嗨,你看你们就不是这里的,前几年上了个新官,管得真是公正廉明,把我们这的恶霸捉住后,又救济我们这的穷人病人,真是家家能夜不闭户。”
县令一听,冲诸葛青云挑了挑眉,示意他算的不准。
诸葛青云一听心里也有点拿捏不准,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二说话也转弯:“唉,这几年虽然没了恶霸,但是,那个县令有个儿子,真是跟恶霸有的一拼啊!他儿子,每月都挨家挨户的要利息钱,说他爹的钱不能白给,要是没有就砸店,一开始还没有那么厉害,我们还能受得了,后来呢,他竟然强抢民女,去年年底,我邻村一家嫁闺女,他就硬生生的半路给拦下来,把人家姑娘清白毁了,又给赶走了。”
“后来,那闺女回来,在村里的桥上要上吊,幸亏我村的一个大爷看见了,叫人给救了下来,后来又传出来说,人家姑娘不从,打的人家浑身是伤啊……”小二说完,赶紧吓得挥挥手跟他们,让他们就当解个闷千万别传出去。
虽然后面说的余瑞海畜生不如,但诸葛青云看着脸色发青的县令也挑了下眉,只好劝慰他:“哎,说不定他们大加说词也不一定,一个人说的话不足以信,来,喝点酒别想太多。”
县令气的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去,放下几颗碎银子起身离开了饭馆。
“不可能!我儿子我心里有数!”县令走到屋外气的就怒吼,吼完不死心,打算找个好点的地方去问问,他儿子这两年是惹事,不过也就打个仗,赔个钱,自从上次他狠治了瑞海一顿,瑞海哪有这么嚣张过!
诸葛青云点点头,在袖子里给茯祺比了个数字二,两人憋着笑陪县令逛,几人在路上马不停蹄的往镇里走,沿路看到坐在外面玩的老人,也不经意的问上几句,他们前面夸完县令,一问起余瑞海就撇嘴挥挥手一句话也不说,要不然就是一问三不知。
县令脸色有些青,板着脸走去一家人来人往的包子店要了三个包子,笑呵呵的问老板:“呦,你这小店是不是请财神爷,这么忙,一年也能整个几百两吧?”
胖乎乎的包子铺老板,一听有人问这个,无奈的挥挥手:“你们看来不是这里的人,你们啊来这玩玩还行,能别在这干生意就别在这干。”
“这是为何?”余县令不死心,他还要再问问,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恶人没被自己捉到,借他儿的名义来压榨百姓。
“嗨…看在你们是外人的份上,劝你们一句,我们这县令的儿子,每个月都来收利息钱,这一年能挣几个钱,一个月给涨五十钱,给不了就砸店,你这一年啊,就光修房子都没钱修。”
余县令不痛快的喘了口气粗气又问向他:“这…啧,我来这也有过一段时间了,你们说的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他父亲清廉他儿子不可能会如此恶劣吧?是不是有人恨县令,就拿着他儿子的名义……”
“嗨、这鼎鼎大名的余瑞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也不多说了,听不听算你们的。”
余瑞海点点头,气的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往一家首饰摊走去,既然都敢在街上摆摊,他不信他儿子如此过愤!
“呦~这位大哥,给谁买啊?看看要点什么,给你挑挑?”一个瘦弱的妇人,打扮的挺清秀,但柔声细语听着让人高兴。
余瑞海不稀罕女人玩意,他也不想再花钱,直接问她:“看你们这街上也挺热闹的?我想在附近干点什么,不过怎么听说附近有搜刮钱财的人?”
妇人一听,赶紧让他噤声:“哎呦,这位大哥,你可得小点声,万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不带人打你一顿才怪呢!”
“谁?!竟如此大的胆子?”余县令语气有些生硬,手在袖子里也紧紧的攥着,控制自己的脾气。
妇人不敢再说,就给他指了指街道往西走,往北一拐的路口上有个胭脂店,那是唯一一家不被欺负的店,说完就闭上了嘴。
县令气的紧咬着牙关,匆匆往胭脂铺走,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下来,苻娢跟着到了那个胭脂铺,她知道自己来过一次,赶紧让师父说,他们行道之人,黄昏之日不易进屋,恐扰了人家请的财神。
县令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一个大男人往这里面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在屋里正闲的无聊的老板娘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好奇的打开门问他们有什么事?
县令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诸葛青云,诸葛青云捋着胡子抬头看向太阳,县令斜着眼走进屋里。
苻娢两人在门外听到老板娘对余瑞海一个劲的夸,还问他是不是也要给哪个姑娘买胭脂?说余瑞海是常客,经常来找她的老顾客玩。
门外的两人还没嘚瑟起来,屋里的余县令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柜台上:“你竟敢如此诬蔑余县令的儿子,小心你的脑袋!”
不明所以的老板娘,气愤的掐着腰不痛快的说道:“怎么,你是他爹啊!往我这来认识余瑞海的哪个不是来找姑娘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没有污蔑人家,你不买你就出去,别妨碍我的生意!”
余县令气红了脸,被老板娘哄了出来,气的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往家走!
三人回到余府后,已经是夜晚了,余县令愤怒的踹着门让下人开门,门打开后,抄起门口的笤帚,直接冲向余瑞海的屋子里!
苻娢和诸葛青云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乱成了一团,余瑞海哭求着爹绕过他,嘴里还是死不承认,在屋里的余夫人吓得赶紧拦着余县令把他推出屋,看到神医师仙二人在院子里,直接拽着余县令的耳朵往寝室里走!
下人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师徒两人,他俩也无奈的耸耸肩回了屋。下人吓的赶紧跑到公子的屋子里。
余瑞海看到进来的下人,气的一脚踹到下人的腿上,下人吓得赶紧跪下来,看着一脸怒气的公子不敢说话。
“好啊!你竟然敢告诉我爹!怎么,我给你的好处还少吗?!你说你是不是收别人的贿赂了,我的事我爹竟然全都知道了!”
下人被嚷的有些发闷,他只能任由公子拿他撒气,看公子撒完气才胆怯的摸着他心情,悄悄的开口说道:“公,公子,这两个人很是可疑,公子不奇怪吗?为什么上次这个神医偏偏被公子遇上了,结果公子就身犯重病,然而来医治公子的却还是这个神医,又半路来了一位大师?”
余瑞海听完眯起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