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交的终点站,亦是起点站,我人生的起点。我身上不禁溢出的是城里人的味儿,是读书人的气儿,但我整个人,整个心是这儿的人儿,这儿的心。
我是青年,怀着一颗热血,拼搏和奋斗是我如今的章程,本是年轻,却显苍老。我踏在这片土地,才明晓失去了什么。
轻轻提了提袋,向前迈了一步子,沉重而艰难,不知是肩上的东西太重了,亦或是脑子太沉了。又走了几步,步子渐渐轻盈了,阳光不吝地洒在我那欢悦的脸上。
不适时的,一声呦呵传了过来:“小子,去哪儿,要搭车不?”
我先是愣了一会儿,又轻轻道了声不用,进了镇,以前是搭不着车的,还记得。
走在大街上,宽阔而寂寥,不见有甚多人,小孩自然是不常见的,以前还能见几个影儿。心中渐渐摸上几许暗了,仿佛这世间仅自一人了。不知是想早许离开,亦或是不生熟,速度地跑了起,终归是逃了这条路段了,回首,静了静,熟悉而陌生的。
一步踏过,总是见了少许的人,不是显得渗人。步子渐渐慢了,四处张望,入眼的仅丁点瓦房,多的是三层平房,这在以前可不多见的,房没了檐,亦没了躲雨的处了,甚幸,倒是没下的雨。
后头,不时的传来一阵车鸣,显得乐闹极了,以前是零星的小车,各车交流,骑着车,谈论些几家趣时。如今,各姥爷车里,常听的是一家的话了,时不时扯到他家孩子成绩,又与咱家孩子成绩相比了,总是要比个高下的,也是极热闹的。独有我,一人,提着袋,自娱
自乐地哼着小曲儿,不听的身边轰隆声,声也终远的。
缓缓的,又是走了一段路了,见的是一十字。有的是两个小店,一不大不小的池塘,还有的是家小学,记忆中小小的初学母校。脚不控地走了去,死死地定在了处,在校匾的前,照旧的,高高的铁门是不变的,我还爬地了的,也是俩三米的,围着的也照旧是破败的围墙,没变的。但心里总有的是不好的感触,生怕进去了,便不再认识了,明明是不变的,又有的是一份期待与怀念。一只脚踏进,另一半却吃吃地不肯了,再望了望校名,是进,亦或不进,心中已没有了个定数了,复杂的,矛盾的,说不清的,道不明的,孤独的,无助的,是记忆所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