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微微皱眉道:“江欲燃?云梦江三小姐?”顿了顿又道:“江三小姐可不要和这种邪门歪道之人混在一块儿,在下劝姑娘还是不要管此事了,免得误伤了姑娘。”
之前江欲燃叛出江家一事江枫眠和江澄已经解释清楚,再加上江厌离嫁到金麟台后江欲燃也时常易容后去金麟台,金子勋见过她几次,看得出来江厌离很疼这个妹妹,所以金子勋也不太希望江欲燃插手这件事。
江欲燃道:“金公子,你还未拿出证据。也请你不要忘了,我姐姐当初说过:‘阿羡是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同我姐弟三人一齐长大,情逾手足,阿羡是我弟弟,旁人辱他,于我而言,不是小事。’我姐姐,现在就在金麟台,她必定还记得这句话。”
金子勋脸色发青,道:“江姑娘,你莫要受了魏无羡这个奸人的蒙蔽!”
江欲燃喊道:“如你所说,即使魏无羡是奸人,我不听他的,那我姐姐呢?我听我姐姐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金子勋脸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黑,但是终归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还是道:“江姑娘,在下得罪了。所有人听令,只取魏无羡的狗命,不许伤到江姑娘!”
金子勋一挥手臂,所有门生搭箭上弦,瞄准了山谷最低处的魏无羡和温宁。魏无羡也将陈情举起,笛音尖锐地撕破寂静的山谷。
金子勋道:“这整片区域我们都早就清理过了,就等着你过来,你再吹也召不来几只帮手的。这里,就是为你精心准备的葬身之地!”
魏无羡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金子勋一扬手臂,下令道:“放箭!”
箭如暴雨!
魏无羡虽然无法在吹笛御尸帮忙,但修为还在,温宁虽然为人怯弱,但自保也是绰绰有余,江欲燃虽能力不足,但因为金子勋下了令不准伤她,所以也勉强能帮魏无羡挡个箭阻挡个人什么的,竟然可以勉强与几百号人打了个平手。
金子勋已走了过来。他见魏无羡没有佩剑,只有一管已暂时起不了作用的笛子,大笑道:“这便是你狂妄的代价,没有剑在身侧,看你还能如何反抗?”
听到这句话,江欲燃才想起魏无羡平时不怎么带“随便”,把自己在兰陵时的佩剑“天涯”扔了过去,金子勋感觉到背后有东西过来,还以为是温宁投了个暗器过来,慌忙躲开,却见魏无羡抬手就接住了那个东西,是一把剑。
金子勋刚笑完便吃了一惊,连忙专心应付。两人在近处斗了一阵,魏无羡的袖中忽然甩出了一样东西。他目光一凝,心叫不好。
那样东西正是给金凌准备的礼物,此时在激斗中不小心甩了出来,直直朝金子勋飞去。
金子勋又以为是暗器毒药之流,本想躲开,但一看魏无羡神色大变,改变主意一把抓住。见是一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上刻着一行小字,写的是金凌的名和生辰八字。金子勋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哈哈大笑起来。
魏无羡沉下脸,一字一句道:“把东西还来。”
金子勋举了举那小木盒,嘲讽道:“这是给阿凌的礼物?”
金子勋道:“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参加阿凌的满月宴吧?”
一个身影迅速越过金子勋,一手以金子勋的肩为支点撑了一下,一手夺过那个木盒,翻过了金子勋,江欲燃走到魏无羡身前,对他晃了晃那个木盒道:“我先替你收着了。”
魏无羡点点头道了句“多谢”就又向靠近的修士攻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喝道:“都住手!”
一个白衣身影轻飘飘地跃下山谷,挡在了魏无羡和金子勋之间。金子勋一看来人,失声道:“子轩?你怎么来了?!”
金子轩一手扶在腰间剑柄上,怒道:“你说我来干什么!”
金子勋道:“阿瑶呢?”
金子轩道:“我把他扣在金麟台了。若不是我看他神情不对撞破了他,你们便打算这样乱来吗?你中了千疮百孔,怎么完全不告诉我,一声不吭就要干这种事!”
见事情败露,金子勋也有些心虚,但还是道:“子轩,嫂子那边你先瞒一瞒,回头我解了身上这些东西再来给你们赔罪!”
金子轩沉着脸道:“此事还有转圜余地,你们都暂且收手。”
金子勋又怒又躁,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转圜的,你是没看见我身上这些东西吗?!”
看他似乎又想掀衣露那一片坑洞的胸膛,金子轩忙道:“不必!我已听金光瑶说过了!”
金子勋道:“既然你都听他说过了,就该知道我等不得了。难不成你看他是嫂子的师弟,为了嫂子就不管兄弟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