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断崖,崖底是一条流速并不快的河流。河流中间有块裸露的石头,松风看着在一旁吐水的恶染
“喂竹子精......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太专注。”
“好,真好啊......那个椿华力气真大啊。”
“演的真好。”
断崖上,椿华坐在血泊之中,面前是染了血的蜈蚣,还有自己的左臂。蜈蚣不安的摆动着身子,嘴里还有血液的味道:“喂,喂,你没事吧......”
椿华缓缓站起来,用右手捂着左臂上的伤,又缓缓的走到崖边,向下探去:“伤了我的脸,我就要你的命。”他放开双手,退下厚重的伪装:“我余丘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撕坏我脸的人。”骷髅般的脸:“还有,真下手干什么,想死啊。”
“没......逼真嘛,哈哈......”
“闭嘴。小心哪天把你毛拔了。”余丘把断臂的两部分接上,里面的骨骼缓缓接上,很快,只剩下伤疤了。
余丘活动了一下左臂,满意的笑了笑。
蜈蚣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只见余丘跃上蜈蚣的脑门,用左手向蜈蚣擒去。
手指化作骨节,枯枝般的。指甲就似弯刀般刨开蜈蚣的脑门。
蜈蚣感到刺痛,但是动不了,它也不能哀嚎。
它很震惊......
它记得几天前,余丘哭丧着求他,在嘴里安上人的头颅,和他演一出戏,帮他杀掉害死他父亲的坏人......
被骗了......
它想......
“呵,完成了复仇,你也没用用处了。地灵,你的灵体将继续为我服务。”余丘猛地将手埋入它的脑门,血已经变成了纯黑,一道道流入它的嘴里。
“再见啦,毛绒绒的小蜈蚣~”余丘突然缩回了手,他的手中多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还在蠕动。
蜈蚣长嚎一声,砸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余丘看着手中的蜈蚣脑内的组织。
“灵这种东西,心的位置就是不一样啊。这碰血的感觉,到底是冷还是热啊......很恨我吧,哈哈......话说......”余丘看着尸体:“都死了,灵体怎么还没出现......还没死透吗?”
余丘重新抬起枯藤般的手......
崖底,恶染托着腮,就盯着一边的松风。
尴尬的场面。
“那个,告诉你噢。”松风把挡住眼睛的发丝挂在耳后:“我不叫松风的,其实。”
“那你叫什么。”恶染也摸了一把自己略有些长的头发,他感觉自己要秃了。
“默竹。”
“还行,我还在郁闷你个竹子精为什么名字带‘松’。”
“‘松锋’是我已故的友人,崖边的万年松。‘松风’这个名字啊,纪念他的。”
“哪个‘song’哪个‘feng’。”
“没事,你知道这个名字不是我的就行。是不是感觉我人设崩塌啦?”
昏暗的崖底,划过的蓝光。
黑暗的流水,幽蓝的游鱼。
点点蓝光游过石岸,就犹如身处幻影之中的星河。仔细看,每个光点都移动的很缓慢。默竹身为灵竹,天地自然之灵,逐渐感到不适。他将手放在水中,才发现水在往上流。
随后,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崖顶被抛落,砸在了石岸上,正是百眼蜈蚣的头颅。
头颅留下一滩墨色的液体,随后缓缓化作了一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