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冀叶楠!
耳边嘈杂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被一个女孩扶起来。
仲冀叶楠,你没事吧?是不是假死的后遗症?
她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把将我扛起来放到床上,说真的,我特别很好奇她当时那小身板是怎么扛起我的。
将我放置好后,她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水喂我喝下。我手脚都软了,提不起劲儿,只好任由她摆布,却也趁这个间隙偷偷观察着她。
女孩披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粉嫩嫩的汉服,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看起来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仲冀怎么样,好点没?
女孩的语气略带担忧,脸上却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我谢……谢
女孩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右边。
仲冀看清楚了,是我。
说着她用右手将头发别到耳后。
我看过去,这才发现她的右耳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削掉了一半,隐在头发里并不明显,若不是她自己露出来,我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我我困了。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现在我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好先一个人静下来捋清楚,而且我的脑子里隐约有个大胆的想法。总之,都说做错就是了。
我你先出去吧。
她出去了,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被她这一眼看的脊背发寒,仿佛心中所想全被她看穿了似的。
在床上躺了会儿,恢复体力后我就下来了。在房间里翻了一通,我根本没有找到镜子或其他类似的东西。我有些烦躁,因为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我的身体还是不是原来那具。
整个房间只剩下那个带锁的箱子没找了,如果还没找到,我想我可能会跳窗出去。
我用力握紧手中的钥匙,走向了“唯一的希望”。
所幸老天爷没让我失望,我在一箱子的衣服里刨出了一面镜子,比我的头稍微大一点,看样子应该是立在桌上的梳妆镜。
我真像啊……
我轻抚脸颊,看着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喃喃道。
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与我原来的脸几乎一模一样;说陌生是因为我非常确定自己只有16年的记忆,也只有16岁,而这张脸看上去已经20出头了,若是我长到这个岁数,或许“几乎”这两个字就该去掉了。
突然间我的心头浮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我猛地转身就看见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是那个残耳小女孩!残耳……]
我盯着她脑袋的右侧,可她已经把头发放下来了,那里只有她乌黑的头发,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一个细节。
我[那只猫,也是残耳!]
她闪电般冲过来,我只觉得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