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下雪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漫天都是雪,简直美极了。”
寂静的山谷里传来一位妙龄少女的声音,有些突兀的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如同黄莺出谷婉转动听的嗓音听来让人骨头都酥软了。
不仅如此,她眉目如画,神态酷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颦一笑都看得人如痴如醉,吸引人陶醉其间。
令人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哪怕她不要,也要硬塞给她那般美好。
不远处,一位长相俊美的青年负手而立,他笑意盈盈地望向她,眼里略带点宠溺,被他掩藏得很好,他也不多加言语。
“白痴,这不是雪,这分明是樱花嘛!”
女子身边另一位相较之下,较显年轻的青年忍不住摇头晃脑地抢白道。
“大师兄,你看他,老是扫我的兴,这是樱花还是雪?”
妙龄女子高昂着头,说话的语调高了八度,她眼里满是不依不饶。
“呵呵,看你们两个,像小狗在打架。”
那个被称为大师兄的青年一脸温吞地笑了,女子都看痴了。
“切,谁和他了,大师兄连你也欺负我,我要去跟师傅告状。”
女子不高兴地撅起嘴,跺了跺脚跑远了,少女娇性,也随她吧!
“师姐,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嘛!”
小师弟见他的师姐被气跑了,便拔腿就跑,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大师兄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个冤家,好像怎么也长不大似的。
他们俩身上有一种少年老成的他没有的东西。
其实刚才那个是樱花,而不是女子说的雪,似乎很久都没有看见雪了,久远得令人恍惚。
他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降生的,也是没有任何原因,一出生就被父母果断遗弃的。
所以一看到雪,心绪就变得格外复杂,他叫雪见,大雪天见到的意思,没有姓。
依稀记得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一天,那天夜里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地上满是皑皑白雪。
北风用尽全身力气呼呼地刮着,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这是个极其宁静的夜晚。
说来也巧,一个打更的农夫从那里经过,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夹杂着呜呜呼啸的风声,有些诡异。
他连忙打着灯笼仔细找,一边找,一边想,可能自己上了年纪听错了吧,大半夜这么冷的天,还是在雪地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
打更的辛辛苦苦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亭子里找到了他。
婴儿在襁褓里的脸冻的通红,嘴唇也被冻的发紫,呼吸还很微弱,仿佛摇曳的烛火般。
打更的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回了家,虽然读书不多,但他深深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
尽心尽力把他养大成人,打更的穷得娶不起老婆,他们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但是只要一有吃的,打更的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他把全部的爱倾注到他身上,像对待亲生儿子那样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