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京都的郊外,浩浩荡荡的入城,奉旨迎接的官员侯在城门口
范闲和南知意先后下车,那些个官员看到来人眼睛一亮,纷纷作揖
众人:“恭喜小范大人,恭喜南小姐”
为首的老熟人侯公公站出来,“此番小范大人出使北齐,圆满完成任务,陛下已经知晓,特命我等在此恭迎小范大人入宫”
范闲大手一挥,气定神闲,“那咱就,走吧”
南知意想要一起去,却被某位官员拦下,那人惊惊颤颤,“小……小南小姐,陛下只召了小范大人入宫,您看?”
南知意觉得这官员挺害怕自己的,语气发虚,没有什么震慑力,眼神慌乱,气都不顺了
南知意:“没事,那我就不去了”
那位官员如梦初醒,没想到说服京都小魔王出奇的容易
范闲回过头来叮嘱南知意,?不去也罢,乖乖回家等我
南知意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认为范闲口中的家乃是南府,立马就应下了
范闲失笑,“我说的是范府”
这一会儿,南知意的表情果然有所不同,面若桃花,粉粉的一看便是含羞了
“啊,那好吧”
南知意突然叫住范闲,“你小心点啊”
侯公公闻言笑出了声,“小南小姐哪里的话哟,在皇宫,小范大人绝对安全呐”
南知意没有回话,一心觉得,庆帝不让她入宫,其中一定有猫腻
范闲随着侯公公入了宫,南知意回了范府,沈婉儿则悄悄地被言冰云暂且安置在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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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京都月余
范闲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陌生感
皇宫像是不老的巨人矗立在京都中心,一砖一瓦还是那副样子
可无人知晓,那不变的背后又悄然发生了哪些勾心斗角
庆帝坐在高堂上,还是那般放荡不羁,依旧专心致志地打磨着手里的利剑
范闲信步而来,倒是有几分气势,庆帝就这样眯着眼看范闲,说不出什么情绪
得知自己身世的范闲,非但没有揭开谜底,反是陷入更深的疑惑中
对于这个挂牌父亲,范闲也不想多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不主动不纠结顺其自然
万一和南庆皇室有过多牵扯,他还怎么带南知意云游四方、看秀丽河山
庆帝:“几月不见,倒是英俊潇洒了些”
范闲:“臣以前也不丑啊”
庆帝一个眼神,侯公公会意,悄咪咪的便退下了
庆帝:“范闲,说说吧,在北齐都做了些什么”
范闲打着太极,“身为臣子,自然是尽心尽力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了”
“哦?是吗,二皇子那事你怎么看啊”
范闲:“想来二殿下必有他的理由,做臣子的不太好过问”
……
两人又聊到“肖恩口中的秘密”
范闲装得逼真,真假掺半,发挥出了当年写议论文的瞎扯水平,可庆帝是精明的人,任范闲说的多逼真心底里总有一丝怀疑
这是久居皇位的人惯有的疑心病
对于长公主联合北齐皇室走私一事,范闲也没有过多言明,现下,内库大权回到庆帝手中,早晚都会察觉
操之过急很容易功亏一篑,更重要的是范闲并没有掌握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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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马马虎虎讲完了,范闲更关心庆帝所谓的嘉奖
范闲:“陛下,那先前赐婚的事,我们可都说好了的”
庆帝突然想起南知意不在,环视四周后开口,“京都小霸王怎么没来啊?”
范闲:“这不是陛下只召我进宫嘛”
庆帝冷哼一声,“如今到是难得的听话了一次”
庆帝话里有话,大约是注意到这一段时间南知意身上的明显变化
范闲也不纠结与庆帝的尖锐眼光,“那这赐婚圣旨……”
庆帝从矮桌上的那一堆文书里抽出来,扔给范闲,看样子是早早写好的
范闲接住,“您之前允许我不跪,现在我也不跪了,不过下官还想讨个赏赐”
庆帝心情格外愉悦,“肖恩的事情没打听透彻,要赏赐倒是挺行的”
范闲:“臣想让陛下给沈婉儿安排个南庆身份”
庆帝不问缘由便应允了,出乎范闲意料
也可能是范闲的直言不讳让庆帝内心有所触动,范闲自知南庆暗探千千万,遍布天下,想要捎回一个敌国人可谓难上加难
在庆帝已经知晓的情况下,顺水推舟乃是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