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河横贯苍穹
南知意走得累了,前脚刚刚踏进南府大门的门槛就脚底生风
“晚饭我不吃了,你和他们说一声,我要累死了,只想拥抱我的大床”
“走慢点,别平地摔”,范闲看着边跑边回头要吆喝的南知意,嘴角荡起层层笑意
在这么一瞬,范闲突然看开,监察院他不稀罕,内库他也不要,皇亲国戚他不当,但他只要她
一起去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晚饭过后,南肆在书房和范闲商讨着回京一事,说是协商其实南家早就操办好一切
嫁妆、婚书一样不少,只等明天把它们交给范闲
书房里灯火幽幽的在燃烧,两个男人在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宋三七把厨房熬好的粥亲自端给南知意,她敲了敲门便径直走进
躺在床上的南知意放心宋夫人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去迎接宋三七
“娘”
“吩咐厨房给你熬了小米粥,喝点填填肚子”,宋夫人甚是慈爱,南知意欣然答应
宋三七看着眼前豆蔻年华的女儿,眼角有些湿润,一晃多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幼童要嫁人
可时隔多年,那喝粥的样子还是未曾改变,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用小勺舀起一点点,抿着嘴喝下去,太热了就撅起小嘴吹吹
“溪溪啊,嫁了人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娇纵了,要顾家”
很少有人叫南知意“溪溪”,她听到这称呼先是恍惚一下,才应了声,点头重重的保证
“我知道,成亲之后就有自己的责任了,我会当好一个好妻子的”
在说到“妻子”二字时南知意还是脸颊泛红
宋三七笑了笑
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万千情话
宋三七抚摸着南知意的长发,尽是恋爱,心与心的距离在今晚被拉近
宋夫人走后,南知意摸着鼓鼓的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又躺在床上
书房里的人谈完话已是深夜,范闲轻手轻脚的回房却发现屋内的人并没有睡着
范闲:“怎么不睡?”
南知意揉了揉双眼,“因为在等你啊”
范闲附身在南知意耳边轻笑,带着挑逗,“是不是有点独守空房的寂寞啊”
南知意笑着推开范闲,“你走开”
“泡脚了吗”,范闲把目光移到南知意的双脚处
南知意:“嗯,泡了温水”
范闲把南知意腿脚处的睡裤往上一推,露出一小段把白嫩的皮肤,把南知意的小腿移到他的的大腿上,轻轻的按摩
“闭上眼睛,睡觉吧”
南知意眼睛慢慢合拢,却始终留有一条缝,范闲轻笑
“我在呢,不会跑,乖乖睡觉”
南知意这才完全合拢眼眸,大约是白天太累的缘故,她睡得很沉,偶尔呓语呢喃几句
第二天一早,南知意是被范闲从被窝里拽起来的,还泛着迷糊
范闲:“小懒猫,起床吃饭了别忘了我们今天启程回京都”
“啊,我马上来”,南知意突然清醒,打起精神,临镜梳妆,虽然在西洲他们成过亲,但南知意梳的却是少女髻,额头中央点缀着新月钿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饭桌上,还有许久不曾见面的言冰云和沈婉儿
沈婉儿一袭素衣,发髻上插着白花,神情冷冷的,到和言冰云的神情有几分相似
西洲百姓不忌讳喜事遇到白事,他们反倒认为死亡是另一种新生,对于沈婉儿的披麻戴孝并不冷眼相待
一顿饭吃的压抑,许是北齐那个温婉贤淑的沈婉儿不见了,许是离别的悲伤作祟
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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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突然发现小言公子被我忘到太平洋啦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