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七让一位年迈却精神抖擞的西洲治沙人领着范闲南知意二人,带着水,徒步进入沙漠
西洲这片沙漠是南庆立国之初时便存在
相传,暴乱年间
一位痴情的新婚女子在丈夫参军后,日夜流泪挂念
她每流一滴泪,天上便落下一粒沙,久而久之就塑造了这片沙漠
这片沙漠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百年罗布泊
这是南知意从那位治沙人口中得知的
他们一路向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有一排栽种整齐的白毛杨,等到暖春四月,白毛杨的花絮随风飘满天
那治沙人又说
沙漠每年都在侵蚀着良田,风沙肆虐,环境恶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百姓无可奈何,只得背井离乡另谋他路
直到南肆回到西洲,情况才逐渐好了起来
他们穿行在杨树林中,此刻枯黄衰败的的叶片落满地面,踩上去,吱呀作响
治沙人指着树林的某一处,“那个地方,有一块功德碑,是纪念那位恩人的,她教我们种树、浇水、节水和治沙”
“没有她,就没有后来的西洲,和西洲的百姓”
那位姑娘,说的就是叶轻眉
范闲笑而不语,南知意拽了拽范闲的袖子,小声的问到,“要不要和老人家,你是他们恩人的儿子啊”
范闲摇摇头,感慨万千,“老娘很厉害啊,经商设立鉴察院,睡皇帝还治沙”
“当真只给她儿子一点的活路啊”
南知意有些羡慕:“这才是人生赢家啊,姐不在江湖,江湖处处有姐的传说”
“传说的儿媳妇?”,范闲身上挂着水壶,双手环在胸前
南知意对着范闲抱拳,“承让承让”
前面头发斑白把一生都献给沙漠的治沙人,看着新婚小两口的互动心中有那么一瞬的归宿感
沙漠和森林的交界处,是一种极端的美
面前是广袤无垠又闪着金光的沙漠,身后是绿树成荫,凉风习习
金色的光线和阳光照耀下金色的沙粒交相成趣
前后迥然不同的景色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同时也是一场视觉盛宴
他们跨过那条分界线,正式融入沙漠
一行人,六个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脚印就这样印在百年罗布泊中
不一会儿,流沙就将他们的脚印掩盖住
沙漠里气温高,昼夜温差大,而他们的目标是不远处的七星湖和湖边的千年胡杨
南知意对那些横穿沙漠的人有点感同身受,炙热的太阳灼烧着脚底的细沙,此刻即便带着遮阳的斗笠也难消酷暑
他们此刻仿佛烧烤架上的吃食,脚下吸收热量的流沙无意是烤箱,灼热的温度甚至可以透过鞋底直达脚心
黝黑的治沙人此刻仿佛找到心灵的归宿,和南知意的沙漠反应截然不同,他的脸上是轻松自在,如归乡的游子
“加把劲,在坚持坚持,七星湖就在前面”
南知意顺着治沙人的手指看过去
前方是金灿灿的沙漠
她的嘴角抽搐,模样好像在说,你逗我呢
“诶,你要信我,我和着沙漠打交道近五十年,不会有错,不是有句诗是叫什么,柳花明暗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范闲把水壶递给南知意,清凉的井水从口腔滑进咽喉进入腹部,瞬间带走一半的燥热
范闲就这南知意喝过的水壶口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治沙人激动的拍着手,“对对对,就是这样,恩人当年也说过可惜我老汉老了,记不住了”
老人又问了一遍,范闲将整首诗的别给他听,解释给他听,老人学堂没读过几年,学的吃力
可范闲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又一遍
南知意乖乖跟在他身旁,范闲的沉稳又耐心的表情全部落入她眼中
在这百年罗布泊,她不担心老之将至,反而期待衰老
想必
范闲老了一定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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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没想过让他们进沙漠的……这该死的灵感
沙漠名不太会取,就直接用我国已有沙漠名了,希望不会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