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进了后院就把南知意死死地抱住
“我都知道了,知知,我都知道了”,范闲声音喑哑带着些喘息,眼眶发红
南知意被范闲紧紧的抱住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只是简单的环住范闲的腰,小脑袋蹭着范闲的脖颈,如温顺的绵羊
一方庭院,互拥而立
南知意轻拍着范闲的后背,仿佛和着某曲令人镇定调子的节拍,范闲的理智逐渐回笼,可他的声音依旧沉闷闷的
“那知知想当皇子妃吗?”
“可能也许大概不想吧?”南知意经过深思熟虑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不过,我听你的”
南知意笑嘻嘻地抬头看着范闲,然后指着她自己的眼睛卖惨,“我已经无聊到洗眼睛来消磨时间了”
范闲重重的点头,然后一点一点的靠近南知意,南知意下意识的后仰后背却被范闲托住
“闭眼”
南知意很听话的闭上,脑子里思绪翻飞,她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得出一个结论
口感不太好
但是范闲的吻却落在南知意的眼睛上,他轻笑一声,“下次遂你的愿”
南知意被戳中心思,但不恼怒,这样太暴露自己了,于是她装起傻来,“什么下次?”
范闲笑而不语,只是用“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她,杀伤力蛮大的
“三天后,我们就动身离开北齐,然后…回去娶你”
南知意想起范闲被言冰云一剑贯穿身体,鲜血染红衣衫,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的样子就心口疼
虽然那极大概率是范闲的计谋,但南知意还是希望他们能平安回去,不伤一丝一毫
南知意:“作为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身体力行核心价值观第四行的第四个词”
两人手挽手有说有笑的往里走,火红的夕阳铺在西边
——
范闲说三天就是三天,三天期限一到他们就乘上原来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
三天,三个昼夜,三十六个时辰,足以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
与上杉虎联手、会见庄墨韩、安置郭保坤,传达肖恩死讯…
南知意上马车前回望了使团驻地一眼,深深地一眼,那一眼,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砖墙
此时,北风乍起,深秋已至,叶落归根,倒是应景
一路上,南知意都心情忐忑的揉搓着小指,有几分像诗人笔下描写的近乡情更怯
只不过她怯的原因依旧是那一剑
有太多事情她掌控不了,即便拿着所谓剧本
——
海棠朵朵在明处倚着马车等着和范闲辞别,暗处隐藏的是心系范闲的司理理
海棠朵朵叫停了马车队伍,受庄墨韩所托将这位文坛大家的毕生心血交付给范闲
马车里,南知意掀起帷幔的一角,透过细缝她看着范闲对着海棠朵朵身后的马车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为祭奠,也是敬佩
南知意弯了弯嘴角,即使他经历诸多困难,依旧是那个,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不公不允敢面对的少年
范闲拜别海棠朵朵正要转身回马车,而南知意也悄咪咪的放下窗帘
言冰云坐在马车里把南知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一切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却只是看似而已,回去的路途迢迢谁也说不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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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
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
——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
告诉我自己:码字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