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不太美妙的夜晚
外面狂风呼啸,如百鬼呜咽,树叶被吹一地
范闲按照约定和王启年等人坐在街口的茶水铺里
“来了”,范闲放下茶盏,马车路过拐角又稍往里面行驶了一小段距离
“大人——”
范闲打断王启年的话,“我自己去”,然后快步走到马车边单手撑车跳了进去
马车里的沈婉儿背靠车厢,脚下放着药包,双手紧握着匕首,在范闲进来后微微颤颤的把短匕指向他
“你是什么人?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我的意思就不会停下马车了”,范闲找了一个地方随意的坐下
“我是南庆使团正使范闲,来救言冰云回去,你也不想言冰云在这儿受苦吧?”
沈婉儿看着范闲孤身一人前来营救面色一僵,收回匕首,“你既是来救他,那你的人呢?”
“这上京可是锦衣卫的天下,我的人都被监视着,用不了”,范闲语气有些嘲弄,又开口说道
“你带我进去,我自然有办法救人”
“他们只准许我一人进入,丫鬟也不能带,怎么可能带你进去?”,沈婉儿蔫蔫的,心里着急,欢喜好像落空
范闲把目光落到匕首上,灵光乍现
——
随后,范闲把匕首抵在沈婉儿的脖子上,眉宇间尽是狠厉,一言不发,却让人寒意丛生
锦衣卫们持刀向范闲,却无一人敢真正动手,而范闲挟持的沈婉儿步步后退,周围的锦衣卫形成半个包围圈,依旧阻挡不了范闲
范闲按照沈婉儿提供的路线,畅通无阻地找到关押言冰云的屋子
门被撞开,只穿着白色里衣、面色苍白憔悴坐在椅子上闭目的男子并未睁开双眼,只是衣服上血迹道道,触目惊心
“言公子”,沈婉儿泪眼婆娑,言冰云听到声音后睁开眼却并未作声,“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婉儿刚离开言冰云的视线,他就看到了范闲,语气有些许敌意和生硬
“你投靠北齐了”
范闲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我是出使北齐的正使,来救你回去,怎么成了你口中的乱臣贼子?”
范闲懒洋洋的坐下,言冰云又语出惊人,“使团都投靠北齐了”
“言公子,他真的是来救你的”,沈婉儿端着茶盏走过来
“这里的水都是冷——”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言冰云打断,“我说过,我与你亲近不过是为了探听军情”
沈婉儿脸色一僵,这话言冰云对她说过很多次了,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先喝一口润润嗓子”
范闲坐在一边急不可耐,站起来双手撑着座椅的扶手,“我们能不能先出去,然后再谈情说爱啊”
沈婉儿抿着嘴唇看向言冰云,而后者却没有和她对视,反而是盯着范闲的腰际,说不出的负责感情充斥着他的胸腔
范闲腰间挂着的是南家玉佩…说明什么言冰云心知肚明
“她来上京了”,范闲退回原先的位置,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言冰云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你怎么能让她来上京!”,因为愤怒言冰云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这是沈婉儿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言冰云,以前的他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给人一种风光霁月之感
而沈婉儿莫名的觉得,言冰云的变化是因为一个女孩,思及此,原先闪亮亮的眸子暗淡几分,可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
“这种事讲求你情我愿”,范闲一语双关
来北齐这件事,若南知意不愿意范闲自是不会强拉硬拽带上她,感情也一样
言冰云噤了声,所有的质问卡在喉咙里,他仿佛成了局外人,毫无话语权可言,巨大的无力感空虚感笼罩着他
就像大海上航线的船只突然丢失指南针,自此归途难辨
而他这一辈子只讲过一句情话,许过一句诺言,可偏偏他心爱的女孩未曾知晓
而这句话终是再无说出口的机会,也无需说出口
——害…没啥修罗场
——南知意小名溪溪,用南溪这个名字代指原主😉,要不然言冰口中的南知意(其实是原主)和范闲口中的南知意会搞混
——我认为小言公子的内心国家大义>儿女私情,所以修罗场应该不会有了…
——那句情话和承诺是去北齐之前说的,当时南溪昏迷着(谢意还没过来),南竹在一旁做个见证
他不是不爱,只是不敢
——淦,想让南溪和言冰云HE…可惜南知意和南溪不能共存💔💔💔
我给他俩想了一个cp名是“难言之隐”,言冰云对南溪的感情有难言之隐,他从不表露心迹,可感情就像经过春雨滋润的万物一样,野蛮生长
南知意是范闲的光,南溪也是言冰云的光啊
❤️❤️❤️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