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人这时已经压下了心中的火,只想着怎么掩饰这丑事,眼睛一转,垂头看着裙上的血迹,眸光闪了闪,嗔怪
柳夫人这姑娘,粗心大意的,连自己小日子何时来都不知道,烦得在众位夫人面前丢脸,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失礼的事和怀孕的事来比,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
所以柳老太太心头不虞,也没说什么。
谢氏虽然对柳易青的印象一下是差到了极点,表面功夫也要做到,
谢氏既然是小日子来了,赶紧到客房里去,翡翠,你让人去拿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女子要用的东西,再让厨房熬点生姜红糖水。
心里却有其他的计较,她记得以前曾和柳大夫人说过云卿来小日子会疼,柳大夫人很欣慰的说柳易青,柳易月两人身子好,每个月的小日子来得规律,又不会像别的女子疼痛,怎么今日突然疼成这样,好似小产一般。想到这里,心内一惊,再次瞧着柳易青的脸色,越发的疑虑。
柳夫人好,好。
柳大夫人连连点头,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正在此时,琥珀从后头穿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两鬓发白,鹤发皱颜,着青色长袍的老者,云卿好奇的看了一眼他,虽上了年岁,两眼矍铄,望之有神,不像普通的大夫。
走到谢氏身边,琥珀行礼
太太,大夫已经请来了
本来请大夫是要给云卿看头晕症的,现在倒也派得上用场,谢氏有了疑虑,刚好可以让大夫验证,连忙有礼
谢氏大夫,这是我外甥女,她腹痛难忍,您给看看。
那老大夫也不说话,瞧了谢氏一眼,点点头,撩起袍子蹲下来准备给柳易青把脉,柳大夫人一见大夫脸就白的更加厉害,连连叫苦,一把将老大夫的手打开,皱着眉头
柳夫人你哪里来的野大夫,怎么从未见过你,我女儿是谢家的嫡长孙女,岂容得一个路边的野医随便把脉。
怎么都不能让大夫把脉,只要一诊,便会知道易青怀孕的事情了。
大夫老夫一生行医,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我野大夫。
老大夫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桀骜,就是一般名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没有这种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