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离瑞王府不远的金雁堂,这里是崇德开国不久便设立的堂会,皇家凡是有宴会,俱在此。
此地可所谓是一片风景绝佳之地,依山傍水,是赏景的好去处。唯一不足的便是路途稍远了些,好在人们只一心观景,倒也不在意了。
“小姐和浅月小姐可要吃些东西?若是进了金雁堂,怕是要挨一阵子饿了。”秋月拿出锦墨居自己做的糕点,样子不大,有一种果子的清香。
“快尝尝秋月的手艺。”沈嫣给沈浅月递过一块糕点,让她尝尝。
“多谢秋月姑娘,多谢二姐。”
“浅月小姐莫要这么说,是折煞奴婢了。”秋月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
“二妹妹!到了。”外面的沈以安早已下了马等着沈嫣,把手伸在马车外,各家姑娘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当时的姑娘凡是过了及笄,便与兄长少有亲密来往。
沈嫣扶着他的手下了车,便去扶沈浅月。
“浅月见过大哥哥,大哥哥安。”
“没事没事。”沈以安自然也将沈浅月当做亲妹妹看待。
沈家女眷纷纷下车,京城中人未见过沈家长房女儿,倒是和林瑶儿等人来往甚密。众人只知沈家二房的女儿不论嫡庶,皆才貌双全,却独独没见过沈浅月。
林瑶儿本来以为今天能压过长房的地位,毕竟她久居京城,同各家夫人都有交往。不曾想,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沈嫣兄妹二人,心下怒火便压抑不住。
“沈兄!”说话的正是曲书离公子。曲公子的父亲曲枫是刑部侍郎,年幼时母亲便过世了,遂与沈以安交好。
“曲公子!”
“这位可是令妹?”
“正是。”
“沈妹妹好。”
沈嫣心想:他们并不认识,怎么称呼如此……“曲公子好。”
一旁的浅月往后退了退,沈嫣察觉出来,便握住了她的手说:“若兄长无事,我便同浅月去寻姨娘等人了。”
“好,稍后我去找你!”
“二姐姐,你不必如此,你能带我来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浅月,你要记住,你才是嫡出,你要有嫡女的样子。她们再如何猖狂,你就是你。再怎么样你娘也是丞相府小姐,你啊!”她紧握她的手说“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了二姐姐。”
“这才对了,走,我带你去找柳姨娘!”拉起她一路小跑找到柳夫人。
柳夫人正在同夫人们聊家常,毕竟柳夫人是皇后的嫡亲妹妹,谁不愿意同她多说说话。柳夫人也是识大体人,虽然还有着身子,也逐一打招呼,没有皇亲的架子。
“二姐姐!”沈一禾向二人招手“你们再不过来啊,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干嘛了!”
“所以啊,我这不就过来了吗?”
“时辰到,请诸位随杂家进堂!”德公公传话出来。
众人自然为柳夫人让出一条路来,倒让沈家惊了一惊。这时,众人才真正瞧仔细了沈嫣。说绝色倒也过于,那种威严的,端庄的却又不失高贵的风华,足以让人沉迷其中。
她微抬下巴,走路时裙裾不受丝毫影响,双手叠交的十分恰好,不僵硬也不做作,倒有这母仪天下的风范,让各家的公子都看直了眼。
入席后,分开了男女席。左边是男子,右边则是各家女眷。丞相一府自然在首席,其次表示沈家长房。
约莫半柱香后,便有人通报“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跪下“参见皇上。”而后皇后便出来了“参加皇后娘娘。”
“诸位平身!”帝后二人在上方坐罢,皇后便说:“空有百花无歌舞,恐空负这百花啊!故本宫提早告诉各位,那就请各位小姐们展才华,好让本宫开开眼啊!”
“是。”
言罢,便有人上前表演。
沈一禾偏头问:“不知二姐姐可有准备?”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