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猜得不错,想要什么赏?”雨化田手上的力道轻重合适,让薄姝酸疼僵硬的肩逐渐放松了下来。
“南越去年进贡的十二套衣内软甲,老奴想讨一套,毕竟现如今老奴年纪大了,不知多少人想把老奴挤下来,所以老奴想讨件防身。”
“朕记得,去年朕挑了一件最好的给了阿离,希望那件软甲能保护好阿离。”薄姝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自己去挑一件吧,摆驾景宫。”
“喏。”
景宫里种了许多花草,齐衡自己也说不上来是自己先爱上了捣鼓花草还是因为无聊开始捣鼓花草最后喜欢上了它们。
这几日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薄姝也是这样天天到他这儿来,齐衡本以为宫廷之中必定是勾心斗角但那时真不然。
宁弈是一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皇后,一门意思扑在打理后宫事物上,除了初一十五和皇上在一起,其余时候就一直窝在他的凤宫里。宸妃更是不喜走动,看星象罗盘的时间比看陛下多得多。瑶妃倒是与他来往最多,相比之下,但瑶妃的出身一直是他自己心里头的一根刺,所以他不争不抢,谨小慎微。
于是这样一天天地宠下来,终于还是动了真心。
此后便是夜夜舔舐伤口,悔不当初。
如果那天马球会上陛下没有瞥他那一眼,那他现在会在做些什么呢?
也许已经过了殿试,入朝为官了吧?
“陛下驾到——”
“元若在想什么呢?”薄姝走到齐衡身边,轻轻弹了一下他光洁细嫩的额头。
“我想……”重回科考入朝为官。
齐衡最终没有说出口,他贪恋这一刻薄姝看着他的时候,就好像满心满眼里只有他。
“我想让容齐殿下搬进景宫来。”齐衡抬头看向薄姝,“我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容齐车马冲撞了梁家嫡幼子的事情她有所耳闻,知道是元若解的围,想必是那时熟识起来的。
“元若欢喜就好。”
齐衡微微颔首笑了笑,就……等到她第三次变了心,他再离开这后宫吧。
“我还想给陛下画幅画像,”齐衡接着说道,“陛下愿意给我摹吗?”
“好呀,元若想要朕如何?坐着还是站着?”
“陛下只用看着臣就好。”齐衡拉她坐下,开始研墨,薄姝看着灯下的齐衡,忍不住多唠叨一句,“今晚画不完明儿个继续,千万别伤着眼睛。”
“臣遵旨。”齐衡浅浅一笑。
阿酒这里架空参考武皇时期吧,那时候挺多官员跟武则天或者太平公主基本都是公开的情人关系,大家见怪不怪。这里既然是女帝,就也差不多,比较随意,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