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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的往事

亲爱的慕小姐

慕绯儿是学校里的优等生,很少能放假,直至好不容易有假期回趟家,恰巧撞上了廖子睿来。廖子睿笑意盈盈地来到慕绯儿的家里,带着慕绯儿六岁的弟弟慕皓去夹娃娃,买糖果。慕皓是与廖子睿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的。等慕皓将许多阿尔卑斯糖放到慕绯儿的面前,慕绯儿还是愣神的,她不曾想过廖子睿竟会买她喜欢的糖送她,她欣然领下,在她撕开一包阿尔卑斯硬糖包装的时候,一张卷起来的白色纸条便掉了出来,慕绯儿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潦草着写着一排字,直接冲击着她的神经--“选我还是齐乐,你自己看着办”,留下的署名是廖子睿,当时他还坐在慕绯儿不远的地方,认真地把玩着手中的玩具。慕绯儿轻轻勾了唇角,心里却酸涩不已,廖子睿是她的心之所爱啊,可偏偏他又是如此的优秀,他是廖母的心头宝是廖母的希望。

廖子睿啊,能不能等我们都长大,等你完成你母亲的心中所期,等我金榜题名,我再好好去爱你。慕绯儿将纸条平铺在桌上,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比划出了两个字:“选你。”随后便将纸条攒进了胸口,紧贴着心脏跳动的位置,笑靥如花。

廖子睿再一次没有等来回应,慕绯儿怎么也想不到,这将成为她与廖子睿越走越远原因。廖子睿是狂妄的,自大的,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总是无意将卑微流露了出来,慕绯儿没有察觉到过,在她的眼里,她爱的少年廖子睿,就应当是无所畏惧奋勇前行的勇士。

最后廖子睿真的确信了慕绯儿的选择是齐乐,便识趣的没有再找寻过慕绯儿,而慕绯儿也碍于学习压力吃紧,怎么也抽不出时间与精力去与廖子睿相处,给彼此一些时间去长大是最好的吧。慕绯儿想。

去到学校后,慕绯儿的噩梦又开始了,齐乐总是和她闹别扭,在这段关系里,齐乐更像是女朋友。齐乐一身女孩子气,大家都这样说,慕绯儿也心知肚明。但齐乐也是真心喜欢慕绯儿的,以至于慕绯儿多次提出分手,他都能好声好气地求和,他总是放不下这个女孩子。

慕绯儿的同床,齐莹儿,是齐乐的同村,齐乐的死对头。齐莹儿护犊子,怎么也看不惯她护着的慕绯儿与齐乐在一起,便将齐乐以前的初恋捅了出来。那是一个叫齐双双的女孩,很高,也很潮。齐乐和齐双双在一起的时候,齐乐会送她玫瑰巧克力,而和慕绯儿在一起的时候,齐乐从未送过她这些,连买奶茶,他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慕绯儿还给他的钱。后来别人问起时,齐乐会理直气壮地回复道:“我没钱啊。”也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慕绯儿懂。

当慕绯儿问起齐乐关于齐双双的事时,齐乐告诉她:“我跟齐双双是小学同学,放学一起回家的那种,其实不算在一起过吧。”慕绯儿笑而不语,她自然是不信的,却没有想捅破的心思。

很快,下一次争吵又拉开了帘幕。“慕绯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齐乐第一次那么生气,他怎能不恨,慕绯儿如此无情,她不爱他为何要答应和他在一起?慕绯儿不以为然,挑眉问道:“什么代价?”齐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四个字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身、败、名、裂。”慕绯儿轻笑,不予回应。

后来的慕绯儿确实是离身败名裂不远了,一向讨厌她的苏娇娇信口雌黄,处处与别人说:“慕绯儿骂苏子琪没有脑子,她还嫉妒苏子琪长得漂亮。”慕绯儿知道时气红了脸,她从未说过如此过分的话,怎的在别人眼里她就成了白莲花?苏子琪始终是信了苏娇娇的话,她是很漂亮也很单纯善良,几乎每个人在相信苏子琪的时候选择相信了苏娇娇的话。

其实苏子琪与苏娇娇是一起长大的,慕绯儿是处于中间的那个,她与苏子琪玩得极好,也跟苏娇娇混成了姐妹,苏子琪会与慕绯儿讲她讨厌苏娇娇,苏娇娇也会悄悄告诉慕绯儿她不喜欢苏子琪,她总是处于中间状态,不过分偏向任何人。可慕绯儿没有想到苏娇娇会在背后给她使绊子,苏子琪曾对她说过:“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时至如今,慕绯儿有些心灰意冷:可偏偏与我为敌的不是全世界,而是你苏子琪啊,是你带着全世界,先与我为敌的。

后来班里莫名形成了一道选择题--“如果苏子琪与慕绯儿闹别扭,你会选择站在谁那边?”许多人选择了“受害者”苏子琪,另一部分选择了中立,包括齐乐,以及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生。慕绯儿也不算太糟,有她的闺蜜一声不吭地陪在她身边,无条件相信她,带着她躲着那些来挑事的高年级,替她挡下了许多冷水与打击。许多年后慕绯儿回想起来,总会风轻云淡地笑着说,如果那时候没有她的闺蜜,她怕是会撑不住,也是因为有闺蜜的存在,让她觉得那些所谓的高年级一点也不可怕。

事情闹得很大,班主任喊了苏子琪与慕绯儿来了次面对面的交谈,慕绯儿说:“如果你相信,那我就从没有说过那些话。”苏子琪哭了,在她强忍的哭腔里终于释放那些所谓年少的悲伤。她给慕绯儿写了一张纸条,漂亮的字迹让慕绯儿今生也忘不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说对方的坏话了,好吗?”慕绯儿落笔一个“好”字,终于让那些心事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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