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小农村,还没有剖腹产这种接生方式,全凭着妈妈们九死一生的勇气和对孩子无尽的爱,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我——蜗蜗,就是在妈妈肚子里呆了9个月之后,来到了这个世界,看到了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纳尼,9个月?WHAT FUCK?没错,我也问过妈妈,为什么我是9个月,不是我们所说的十月怀胎?真的顺产生宝宝就是9个月。
可是,我没有姐姐的幸运,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来到这个世界。
据老妈描述,我本来应该是村里唯一的接生婆接生,由于生了一天还没出来就给打了催胎针,结果医术不高愣是把羊水弄破,等了两天还是没动静之后,我家里彻底慌了。我那吝啬的奶奶,忍痛带我妈妈去了县里的人民医院。
可能县里医生医术高一点,在我老妈连走带跳两个小时之后,舍着命生下了我,一个不会哭的、没有呼吸的肉团子。
好在医生见多识广,在我屁股蛋子上狠拍了几个响亮的巴掌之后,吼出了自己的第一道哭声,第一滴眼泪,还有那透过破旧玻璃,照射在我老妈脸上的第一缕阳光。
妈妈真的太累了,在看到我活着之后晕了过去。
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我的妈妈,王元旦,一个在元旦出生嫁给我爸的外地女人。
在确保母女平安后,我看到了一大波人。
我的爸爸,大高个、国字脸但是有点耳背,比我妈妈大了8岁的男人。
我的二伯母,用俺们话就是二大娘,特别高,长脸,大龅牙,说话嗓门特别大,被医生屡次提醒差点被赶出去的女人。
我的奶奶,一个用黑布条裹着脚、拄着拐杖、脸上长满皱纹和黑斑,看到我是个女娃破口大骂、转身就走的老太婆。
无疑,我投胎到一个物质匮乏、重男轻女的家庭。我的起点,在那个最底层的起跑线上,以后的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