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开往重庆的高铁上。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一闪而过。
就好像上一秒那个好看的男孩子还在我面前,不厌其烦地听着我一口一个“程程哥”。
其实回重庆看周年演唱会这个决定也没有让我犹豫多久。
就只是去看看他而已。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一直都是个别扭的人。
明明喜欢他,想他身边坐着牵着的都是我,却还是主动去把关系搞僵,不肯低头也不愿为自己做辩解。
假装无所谓,把离别看得很轻。
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会舍不得。
但真正到了分开那一天,还是会难过得躲起来。假装自己连告别也不愿说。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以免到时候又反了悔。
像当年纷纷扬扬大雪下的自己。
室友温似月坐在我身边睡得很香,她是和我认识的人中极为少数的同好。
也幸运地在我的百般哀求下和我踏上了前往重庆的路途。
早上因为睡过头而匆匆忙忙上的车,一阵一阵的饥饿感使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在确认过随行的东西和路佳都安全之后,我起身前往车厢另一头的餐车买了些面包和水果。
手机响起,我尴尬地环顾一周,抱歉地对周围人摆摆手,快步走到角落按下接听。
陆温酒“喂?妈?”
“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跑到重庆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件事情原来还是瞒不住她。自从小时候我和他熟络之后,我母亲一直都不太喜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陆温酒“妈我……”
“妈什么妈!这么大的人了……”
陆温酒“妈,我就是去看看他而已……”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那孩子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陆温酒“妈……我真的已经放下了,真的。”
为了打消妈妈的疑虑我说了两遍承诺
“唉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
陆温酒“好了妈,不说了,我还在高铁上呢。”
挂了电话,我静静待在车门旁边,没有回到座位上。
也不知道妈现在过得怎么样。
高中住校以后就很少跟她谈一些什么了,倒是她每次打电话来都要唠叨上一大堆,无非就是那些说得我都能倒背如流的话。
我还依稀记得丁程鑫搬走的那一天,我推开她的时候她眼里的绝望和决绝。
也想说抱歉,但是一直都欲言又止。
我才发现这么多年她所说的为我好是真的,错的原来一直都是固执己见不为所动的自己。
我轻轻扣着手机壳,看向门上窗口外狭隘的景色。
一小片的稻谷山川还有河流,在眼前匀速地往后退。
没由得的头晕。我拿出面包,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脸上淌过一阵温热。
然后一股苦咸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陆温酒丁程鑫,追你我好像有点累,但是我好像不后悔,因为你的眸中有万千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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