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清清正喝着茶,忽的听到这句话,轻笑道:“那要看你还睡多久喽。”
白景玉听到这玩笑般的话语,无奈的笑了笑。
“你去找方霏霏了?”
“没有。”
廖清清清几乎是瞬间便回答出来,不假思索的 回答,才更像掩饰。
白景玉见她不愿回答,也不愿强求。看了看廖清清,又道:“你多久没有擦剑了。”
剑,乃佩剑。百家之内,每人都有一把剑,一把只属于自己的剑,有幸者,剑还会衍生出灵识,便是所谓的剑灵。
廖清清的剑,名为若月。她寻得这剑之时,是黑夜,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照的剑身熠熠发光,如那明月一般摄人心弦,便为它起名为“若月”。
少年时期,廖清清也时时佩剑,若说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佩剑,那便是她成魔之日。那日,她娘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
她几乎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后来或许有昏迷之人清醒,才将事情流传出去。云清大战之后,素色的衣裙被鲜血染成了猩红色。她的剑,她的衣袖,沾染着何人的血?她不知,她也不愿去回想。
每当她回忆起来,都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发凉。
“我不佩剑。”
短短的一句话,表明了廖清清的心境。白景玉也知自己戳中了云清的心事,本不该再多言,但还是说出来了。
“清清,我知道你放不下,但你要知道,你现在修的是恶道,若没有剑气压制,走火入魔只是早晚的事。”
“既然来了,住一晚吧。”
廖清清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她现在只想逃离,却也不知,自己是想逃离那个将往事提起的人还是那段往事。
“好啊”
白景玉看着云清的背影,轻轻的说。
廖清清回到早已收拾整洁的岚秋殿,思绪越发紊乱。
白景玉没说错,她已今非昔比,所修之道,比仙道更需剑气来制衡,若无剑气压制功法,来日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思索良久,廖清清缓缓起身,走向床榻一侧。在那一侧,一个木盒被安置在床榻下的暗格里,廖清清将木盒取出,放在床榻上,自己也坐在了床榻上。
“若月”廖清清喃喃道。
只是轻声低喃,那木盒便开始剧烈震动,不,是木盒内的剑在剧烈摇晃,似要将那木盒震的粉碎。
看着若月剧烈的反应,摇摇头,还是将木盒放进了暗格,陈封住若月,也尘封着心中暗无天日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