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洵听到这质问般的语气,回:“何止是变了!我认识的廖清清,向来都是礼仪端庄之人,怎会满口污言!”
“那宋公子,我在此告知您一句话,您认识的那个廖清清,早就被您挫骨扬灰了!”她顿了顿。
听到“挫骨扬灰”几个字,宋洵便不再言语,良久,才道了句:“清清,抱歉”
说实话,在廖清清的心里,对宋洵的抱歉很不屑,若一句轻飘飘的“抱歉”有用的话,那她大可以将仇敌全部血刃,再道一句:“诸位,真是抱歉。”
只可惜,没用。
她早便不想与宋洵纠缠,便道了一句:“宋公子,您心中若真存有几分歉意,那便不要挡了我的道路,若不行,还请不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宋洵自然知道廖清清口中“无关紧要的言语”指的是什么,但想到父母关于云清的决策,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云清,只得看着她拂袖离去。
流仙门便在郢山的东侧不过五十公里,对廖清清这等技艺高超之人而言,并不远。她到达之时,云笙还正带着弟子赶路。
廖清清看着流仙门的地界,是在子晨阁的规模上扩建的。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流仙门”三个烫金大字。
廖清清见前来迎接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子,身边还跟了一个抱着鞭子的婢女。
女子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你们流仙门待客,就是此等道理吗?”廖清清缓缓开口。
“哼,你算什么东西,竟来叨扰方姐姐,真以为自己可以比的过方姐姐吗?”
曹忆柳率先开口,满口是对云清的不屑之意。
“曹小姐,多日不见,这唇舌,越发的不干净了。”
为什么认识她?在云清的生命里,曹忆柳课着实有着浓厚的一笔。
听到云清的话,她旁边的丫鬟赶紧拿出怀里的鞭子,道:“小姐,这种人也配站着和你说话,就该让她跪下求....啊!”
话还未说完,那丫鬟便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栽到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门主指手画脚的?”
耳畔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再加以那嚣张的言语,必是云笙无疑了。
看廖清清一动不动,云笙赶紧上前来。手中鞭子一挥,便绕上了曹忆柳的脖子,云笙还想加大力度,却被廖清清清制止。
云笙有些不满的收起了鞭子,而曹忆柳纤细的脖颈上却被勒出了一道一道的红印,像是被吓到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指着云清,嘴里念叨着。
“你,你,你个杀父...”
“柳儿。”
曹忆柳一句拭母还未念出,便被一道声音打断。声音略显清冷,而声音的主人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
“不知廖门主前来,有失远迎啊,还望廖门主不要怪罪才好。只是我方才见您的弟子似乎是伤了柳儿,是否不太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