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踹开,接着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江曼春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见姜九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瘫在沙发上,一把揪住她的领口将她拽起来。
江曼春你可真行啊,昨晚姜府一车车的运出来,跟搬家卖房似得。现在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
姜九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毫不在意的摆手。
江曼春你想干什么?你真以为你可以一辈子留在长沙!
姜九思只要我想留,谁也拦不了我。大不了不当这个官了。
江曼春气得说不话来,把姜九思丢回沙发上,从衣袋里拿出请帖狠狠砸在姜九思胸口。
姜九思吃痛,连忙拿起请帖。
姜九思这印的怎么是你的名字?
江曼春有请帖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江曼春你不穿军服?
姜九思你不也没穿。
姜九思看着江曼春这身皮衣。
姜九思你穿这身一点也不和善。
江曼春和善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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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思穿的还是昨天那身,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白披肩。
刚坐下没多久,姜九思就感受到一束强烈的视线。
是张启山。
主持人奇怪的看着她们,然后把目光落到姜九思身上。
江曼春递出请帖。
主持人确认了身份,也就不管她们。
江曼春坐下来好好听戏,那边的军官点了《穆柯寨》
张启山在戏开场的那一刻起身离去。
姜九思捂住嘴,压低了声音。
姜九思他要去楼上的藏宝室?
江曼春点头。
江曼春他不会得逞的,新月饭店的东西没那么好拿。
江曼春除了拍卖别无他路。
姜九思不是还有用命换,然后当作陪葬吗?
江曼春你觉得你哥会选这个吗?
姜九思抿嘴。
姜九思是哥哥。
江曼春……
江曼春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虽知道却不了解。
姜九思攥紧衣角,沉默不语。
江曼春这么多年……隔了多少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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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二爷,你在看什么?
丫头拿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
二月红没什么。
二月红不动声色的把那枚通体润白的玉佩放回锦囊里。
那玉佩通体润滑,摸久了会隐隐感到一丝暖意。
丫头这是……昨天九思还回来的吗?
二月红避而不答,扶着丫头上了床。
丫头躺在床上,看着为她盖被子的二月红,从心底渗出苦涩来。
相敬如宾。
空有夫妻名号。
只是这样而已。
二月红丫头,你睡吧。
丫头那……二爷呢?
二月红我去外面的沙发上。你身子不好。
当初,丫头叫了一声“哥”,便只是哥哥。
丫头攥着被子,眼泪不自觉的留下。
明明最初,九思叫的也是“哥”啊。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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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辞或许爱情真的分先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