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搡搡的走下楼梯,楼管大爷一脸火气的拦在我面前。看他那模样不是把我当成入室抢劫的惯犯就是把我当成非法职业的女人。
南炎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别想再哄我,南炎是这个宿舍的学生。我认识他,是个个头不高的男生,根本不是你。说,你进来干什么?大爷那表情分明把自己当做威武正义的人民执法者,而我就是那该死的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下瑟瑟发抖的贼人。
我直怀疑他没干楼管前到底是干啥的。
把学生证一扬:大爷你自己看。自从妈妈来那趟我是从身份证到学生证焕然一新。
我眼睛没花吧,你也叫南炎?还真有重名字的。大爷不死心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是电脑公司的?
陈昌她兼职不行啊?
陈昌损他道,大爷,想不到你年纪大了在某方面还是不减当年,需求比我们还厉害,是不是想把人家姑娘拉到你办公室严刑逼供啊?
大爷差点没背过气去,颤抖着手指指着陈昌哆哆嗦嗦骂道:你说我什么?我成了色狼了?我告诉你,象你们这些学生我见的多啦,天天把女生往宿舍领,能干什么好事。就你这素质还大学生,呸,我孙子上小学就懂得尊重老人……
就你这素质,毕业也是进大院的料,这么多年饭白吃了……
陈昌也恼了:我白吃饭,才白吃了二十年,哪里比得上你,看你这岁数,得白吃了五六十年吧。再说我吃的我老子的,谁跟你一样,整一个吃国家饭的蛀虫。
他龇牙指指自己因抽烟而泛黑的牙齿:蛀虫,understand?
我看楼管大爷一张老脸红的发紫,急剧的喘息,害怕陈昌这家伙把他心脏病给勾出来就完了。连忙拉拉毛雨叫他把陈昌拖走。
出了楼门好远,回头只见大爷拎一根秃毛拖把就冲出楼门,嘴里骂骂咧咧向我们赶来。
跑!我下令,三个人在太阳下穿过草坪和树林落荒而逃。
陈昌这死老头,上次路青青来他也是没一句好话,我早就想骂他,这回真爽。
陈昌得意洋洋,我和毛雨一人送他个卫生球,同时提脚踹在他的臀部。不管这家伙的惨叫径直向前走去。
昨天晚上你……没在公寓?毛雨偷眼看我一下,支支吾吾的问。
我耸耸肩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八婆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毛雨干咳一声,脸有点发红,你不说算了。
穿过操场,前面就是学院的餐厅,陈昌举步就向那个方向走。我一把拽住他:别想这么糊弄我们,今天吃定你,去青云阁。
陈昌我没说不去啊,我只是去那里买包烟。
他一脸苦相,把烟盒拿出来让我看只剩两根的红塔山。
放开他,我和毛雨无聊的站在路边等他,毛雨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我忽然有点歉疚。
南炎叫上小强吧,反正大家都那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我踢踢脚下的台阶,想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老二叫……也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
毛雨皱起眉头,不情愿的拿出手机。看起来对小强似乎有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