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淳看了眼努力刨饭的江浸月,“你们在女主人那个院子里看到的东西貌似还不算很可怕,这孩子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穗韫望向江浸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定是江澄虐待这孩子了。
江浸月终于把饭刨干净了,一抹嘴义正言辞道:“不能浪费!”
穗韫:“您吃饱了没?都已经三碗饭了,那一盘红烧肉你一个人干完了。”
江浸月咬咬牙:“勉勉强强算是吃饱了吧,等解决完了我请你吃饭。”
穗韫:“……真是委屈您了。”
穗韫朝着江忆淳勾了勾手指,把人拽进一个偏僻的小房间,江忆淳说:“你们也去了祠堂对吧,看到小孩子的牌位没有?”
“我不瞎。”穗韫瞬间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小孩子才是真正要被祭的河神?”
“聪明。”江忆淳奖励一般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按照正常情况,夭折的孩子不能进祠堂,但是这些不一样,他们的身份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神。”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牌位摆在镇长家中,位置甚至比那些长者还要高。江浸月听了半天恍然大悟,合着那些娃都是河神?
“还有个牌位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江忆淳道:“有一个叫做丁才哲的孩子。”
穗韫与江浸月都摇了摇头,她俩在祠堂里面莫名感觉阴森森的,还有心情看那些?
江忆淳见状笑了起来,道:“来来来,先告诉姐姐你们在女主人的屋里看到了啥,我再告诉你们这个丁才哲。”
穗韫稍作沉吟,道:“我们在院子里头看见女主人把蓝雪娇的尸体放进锅里煎炸……”
“煎?!”路过的金凌勃然变色,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
“反正我们吃的不是人肉。”江浸月翻了个白眼,靠在门边看风景。
穗韫笑了笑,不打算解释,反问道:“丁才哲又是哪位?”
江忆淳缓缓道:“来之前我让江惜墨打听过,这个镇长,这个院子的主人姓丁。”
穗韫挠着头,还有些不明白:“你是说,那是他的牌位?”
“笨。”江忆淳说,“那是他儿子的。”她摊了摊手,“我在院子里那个角落发现了一个族谱。”
“女主人的儿子?所以说她儿子成了河神?”穗韫又想起了那个满口尖牙的孩子,他是河神,可他怎么回到了女主人身边?
穗韫蹙着眉头,道:“我们看到她把尸体熬成了油,就是我们平时用的那个油灯。”
江忆淳在晚饭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所有人,蓝思追脸色愈发不好,穗韫敲着桌案:“不能丢油灯,油灯很关键,不然女主人不会熬……蓝雪娇遇害或许不止是窗户那几个洞……”
说完这句话,她意味深长笑了笑:“我只提醒你们,把油灯留下,关键时候或许有用。”
两人再度回到了房间,穗韫推开房门,歪了歪头,有些无奈:“我记得蓝雪娇说过,她不喜欢那些香料,灯油的香气,所以她才倒掉了灯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