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若总归还是要把正事放在心上,毕竟她答应了钟玉。
她睁开眼,南颉握着她的手立即松开,起身离开。涵若见他已经到了门口,便开口问她的侍女:“我这是在哪儿?我又是谁?啊,我的头好痛。”南颉立即石化在原地,他仿佛听见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那是他的心。
他回头,极力地走向她,才发觉脚底灌铅般无法移动。他的眼圈红了,他看见她的眼睛里分明装满了疑惑,猜忌和恐惧。他忽然相信她不是在演戏,她真的失忆了,彻底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关于他们之间那么仅存的一丁点儿曾经的甜蜜,现在,一丁点儿都没有了。
他看得清她的眼底,她的眼睛此刻无比清澈,像极了他们当年初见时的那般模样。他忽然间又笑了,他们或许可以重新开始,没有其中的变故,她也不知道自己手握大权,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嫁过太子。他可以骗她,让她永远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他们做一对简单的夫妻,仅此而已。
他走到她身边,在床沿边坐下,轻轻握起她的手,对她说:“你是朕的妻子,是当朝皇后,都怪朕昨日与你置气,你竟在宫里点起了火折子要烧掉朕送你的衣物,还将火星子吹的到处都是,这才点燃了寝宫。还好朕将你救下,不然朕定然要一辈子含悔而终了。”
涵若一听他的鬼话就晓得这小子定是信了她失忆的把戏,那就好办了。涵若揉揉自己的头说:“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你是谁。”
南颉笑得温柔,伸手扶着她的头发:“没事的,你会想起来的,更何况,朕还帮你记着呢。”
“我是你的妻,是吗?”
“是。”
“是你唯一的妻,是吗?”
他犹豫了片刻,依然坚定地说:“是!”
”那我既是皇后,岂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不行,那些威胁到你安全的事情可不许做,你可不能再让朕担心了。”他俊俏的脸上满是风情,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若不是涵若了解了他废后杀妻的禽兽想法,当真要认为他是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
南颉见她出了神,忽然地将她压在床上,倒把涵若惊到了。“陛下还是把我放开的好。”
“为什么,你是我的妻!”南颉似是有些生气。
涵若倒也不惧:“可是我失忆了,我不记得我是否爱着陛下。所以陛下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我从不与陌生人亲近的,我也不想做违心的事。”
南颉听了,消了几分气,见着涵若勾起的笑容,似是鬼迷心窍那般答应可:“好,既然是这样,朕定要再次夺到你的心。”
“好,那我便等着将心赠与陛下。”
夜间起了风,南颉在她身旁睡的沉了。涵若生魂离体,问她旁边的霜离:“方才我若是没有回绝他,你当如何?”
“明天宫里就会有大事发生,比如:当朝圣上英年早逝,离奇死亡。”
“可是咱们答应了钟玉,怎么能让信南颉死呢。”
“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我只想你能完好地站在我身边同我谈心喝茶。”
涵若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残留有明显的不悦。涵若颇为开心地笑了,这个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