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卿垂眸,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终是接下了顾长安递过来的荷包。
“胡闹!堂堂战王,竟在出征之日,当众接下一个女侍卫的荷包!”轿撵之上,皇帝凤景拍了一下扶手,愤愤道。
“是呀,怪不得前几日,丞相的嫡女婉儿还跑过来和我诉苦,说玉卿变了心,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侍卫!”
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
“真是够了,我皇家体统何在?”凤景的眉毛皱到了一块儿,说道。
“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顾长安看了他许久,见他竟没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不由得感叹一片痴心错付,说罢,转身欲走。
“且慢!”凤玉卿看着那针脚笨拙的荷包,抬起头,说道:“不告诉你本王要出征这件事,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转身的顾长安点点头,嘴角,多了一抹苦涩。
“这荷包,本王收下了。”他笑了,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对她说道:“那晚,只是一个误会。是她自己吻的本王,我与她,无任何瓜葛。”
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顾长安听后,心里一喜,而后又装作淡然地点点头,应了。
“那长安先走了。”她淡淡说道。
“好。”凤玉卿点头,看见她不执着于跟着自己,也便放了心,便骑马转身,领着大军走了。
翌日,路途中。
休息之时,凤玉卿突然想起那日她给自己的荷包,便将它从怀里拿了出来,摸着,里面似乎有东西,他打开荷包,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凤玉卿将其轻轻打开,看见纸条上,写着几个字: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看到这几个字,他一惊:他便是知道,依了顾长安的性子,怎会如此容易就答应了不跟着自己去边疆?定是瞒着自己,在他出发后,又自己悄悄赶过来!
知道了顾长安的意图后,他将徐长青叫过来,与他说了这件事。
“坏了。”徐长青摇摇头,说道:“这个独自出行的好时机,丞相府,林婉儿,说不定所有与她有过节的,都蠢蠢欲动了。”
“那怎么办?”凤玉卿问出这句话,让徐长青感到,爱情果真冲昏了他的头脑。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带一对人马,折回来时的路,找到她,把她带过来。”徐长青低头,淡淡道。
“也只能这样了。”凤玉卿点点头,说:“此事不可以兴师动众,你将我夜王府的那队人带去寻她便好。”
“你总算没有失去理智。”徐长青叹了一口气。
顾长安是在凤玉卿的大部队一离开帝都,便动身的。
她买了一份地图,知道大部队的路线,便一路悄悄跟着他们,等到到了目的地时,再与凤玉卿相见。
离帝都城三百里外的郊外。
夏日炎热,路途风尘仆仆。
她下马,坐在一处树荫之下,打开水壶,饮了几口水,准备休息一会儿。
这时十几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她惊了一下。
那黑衣人的首领拿出一幅画像,看了看,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叫我们找了好久。”
说罢,却从后面又出现了一伙人,为首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着对面那群黑衣人,道:“你们也是来解决这女人的?”
一时间,顾长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