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徐长青瞬间变得正经，道：“这种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本王也是今日早朝时，才知道。”凤玉卿苦笑，毕竟，他也是凤栖曾经战无不胜的夜王，无论是朝中的哪一党，抑或是皇帝本人，都只觉得，派他去，最合适。
“这件事，顾长安可知否？”徐长青说话，喉结上下动了动。
“不知。”凤玉卿摇摇头。
“这等立功封爵的好事，怎能让你一人独占？”徐长青走过去，两个人身高不相上下，他盯着凤玉卿的眼，道：“我也要分一杯羹！”
“你确定？”凤玉卿凝眸，问道。
“确定！”他点点头，拍了拍凤玉卿的肩膀，道：“女人嘛，多的是，兄弟，只有一个！”
凤玉卿悠悠一笑。
“对了，这件事，先不要与顾长安讲。”凤玉卿上扬的嘴角又渐渐下垂，说道。
徐长青点点头。
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吗？
“啊，贼？”顾长安突然起身，皱眉喝道，一面说，一面抽出腰间软剑。
最近几日，即便睡觉，她也会把软剑缠在腰上，防身。
这声尖锐的冷喝，带回了凤玉卿的思绪，他勾唇，淡淡一笑，道：“上一次，把本王当做贼也就算了，这一次，还想这么做？”
顾长安知是凤玉卿来了，轻轻一笑，暗夜中，蜡烛并未点燃，她的笑间，带着一丝小女儿的欣喜与羞怯。
“原来是夜王爷。”她披上外衣，走过去，顺手替他倒了一碗冷茶，道：“粗茶而已，若不嫌弃，随便喝一喝。”
凤玉卿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这茶，倒是生津解渴得很。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顾长安将手撑头，看着他那在黑夜中闪闪的眸子，只觉得好看极了。
凤玉卿起身，走过去将蜡烛点燃，看似是去点烛的，殊不知，他是被顾长安的眼睛看得害羞了。
“不做什么，来看看你。”他复又坐下，又倒了一碗茶，喝了。
“今日，我与那徐长青……”
“知道。”凤玉卿淡淡道：“本王知道，你不用过多解释。”
“好吧。”顾长安点点头。
“最近听说，南齐在凤栖边界挑事？”静默良久，她才轻轻开口。
“是的。”凤玉卿亦不遮掩。
“那么……”顾长安用手撑着下巴，道：“那么，这战事，是不是一触即发了？”
“你瞎操心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顾长安的头。
她应该是今晚刚洗过头，头发还是润润的，摸了摸，手上便有一丝香气。
顾长安也不躲闪，只抬抬头，刹那间，便与他对视……
这熟悉的眼睛，冷清中似有春水流转。
仿佛是已相知千年的灵魂，此刻，因了这刹那间的对视，便相认了。
此时此刻，顾长安只觉得，凤玉卿只是自己的一位故人，一位她再熟悉不过的故人……
而凤玉卿，亦有此感。
这种感觉，令他十分诧异。
“那么一旦爆发战祸，你，会领军参战吗？”顾长安扯回话题。
“怎么，你担心本王？”他悠然一笑，似春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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