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来了?”伏在案上的徐长青起身,身体摇摇晃晃,闭着眼,道:“顾长安在哪儿?”
“我在。”她走过去,一把将徐长青手中的酒壶夺下来,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喝酒。”徐长青睁开眼,看见顾长安,她头上簪着一根碧玉簪子,吊着一颗珍珠,徐长青也不知是怎么了,伸手想要去抓那颗珍珠。
从对面看来,便好像他吻上了顾长安一般。
顾长安并没有躲开,一根簪子而已,只要徐长青不喝酒不发疯,一根簪子算什么?
想到这儿,她还将酒壶里的酒一口气喝下了。
“怎样,心爱的女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吻上了?”
对面,云灿走过来,将徐长青那厢的“风景”,一览无遗。
“你想多了。”凤玉卿淡淡道。
可是他越提醒自己不能去想,不能误会顾长安,他越是不能不在乎。
“我可是听说了,南齐狼子野心,现在开始蠢蠢欲动了,在南齐与凤栖的边境滋事生端,找到了挑起战争的借口。”
“那又如何?”凤玉卿淡淡道,饮下一口清酒。
想到方才顾长安抢徐长青的酒喝,又想到那一日,在皇宫的春宴上,她也抢了自己的酒喝。
原来,并不是只抢他一人的酒,谁的不都是一样?
原来,他在她心里,也并不是唯一。
“你装什么云淡风轻?”云灿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说道:“我都知道了,今日早朝,便已经定好了,派你去凤栖边境,击退南齐大军。”
“不是本王,莫非派太子凤晨阳去?”凤玉卿冷冷笑着,说道。
“也是,毕竟他只是个纨绔子弟。”云灿自言自语。
“对了,我约你出来,是有一份地图交给你。”云灿笑了,一面拿出地图,一面说:“这是南齐的地形图,我原是南齐的人,对那边,再熟悉不过的。”
“多谢。”凤玉卿知道这地图是个好东西,兴许要比别的详细,便接下了。
“对了,可还有其他事情要与我说?”云灿浅酌了一口酒水,笑道。
“皇上今日,为这次出征派了一个监军。”他说。
“谁?”云灿问道,见他的神情有一些凝重。
“大理寺少卿尚崇文的嫡子——尚华。”他凝眉,轻声说道。
“你是想要我帮你查一查,他与丞相,是否……”
“正是。”凤玉卿抬头看着她,说道。
“你为何会有这个疑虑?”云灿有些不解。
她心知凤玉卿是一个理智之人,不是一个疑心太重之人,今日他这么说,必定是无风不起浪了。
“几个月前,在皇宫的春宴上,我就发现,大理寺少卿的嫡女尚妙可,与那丞相的嫡女林婉儿,关系十分密切。”
他凝眸,声音沉沉道。
“原来是这样。好,我便答应你。”云灿应下了,说道:“不过,如果他们当真是一党,那便是强上加强了,届时,你又该如何应对?”
云灿皱眉,道。
凤玉卿不说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