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惠妃娘娘是哪里的人，竟对南边儿的枣泥糕这么感兴趣？”萤儿的嘴唇向上翘了翘，随意问道。
云灿听后，当即变了脸色，将枣泥糕扔回碟子里，道：“吃个糕而已，你有必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是，奴婢错了。”萤儿惶恐，匆忙跪下，请罪道。
“行了。”云灿抿了抿嘴唇，淡淡道：“以后不犯就好。”
“是。”那萤儿点点头，站了起来。
几日后。
夜王府。
“也不知这几日，徐长青去了何处查那云灿的身份。”顾长安坐在碧玉落的石凳儿上，手撑着头，自言自语。
昨儿她还去问凤玉卿了，那男人说他也不知，好好儿等着便是。
正出神之际，青玉便走了进来。
顾长安回过神，见他手拿着一包糕点，她问了，是桂花糕。
顾长安笑着道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便问道：“玉颜嫂子呢？”
青玉面色有些羞赧，道：“还不算嫂子吧……”
顾长安笑着打趣他，又问：“怎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她呀？”
青玉神色有些苦恼，道：“不知道。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她。”
“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抽不开身吧。”顾长安一面将桂花糕塞到嘴里，一面安慰青玉。
皇宫。
阳春三月，宫里的桃花开得煞是娇艳。映衬着阳光，红中泛白。
萤儿搀着云灿在园子里散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萤儿轻声念着，对云灿道：“惠妃娘娘，您看这桃花，生的多好呀！”
“好是好。”云灿点点头，道：“不过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惠妃娘娘不识字吗？”萤儿笑了，淡淡道。
“并不识。”云灿摇摇头，道：“我出身乡野，能安然存活已经不错，怎敢奢求如那些个小姐一样，腹有诗书？”
“丞相大人就没有教您琴棋书画？”萤儿说罢，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了。
“这个倒是有……”云灿点头，忽而又发觉不对，道：“萤儿，你逾越了。”
“萤儿到不这么觉得。”她走过来，附在云灿耳边，淡淡道：“依奴婢看，皇上向来是喜欢琴棋书画的，娘娘您何不以此，取悦皇上呢？”
云灿点点头，道：“也是。皇上是喜欢这些。而且，丞相也是命人教过我的。”
云灿觉得，自己是丞相献给皇上的，本来就是众人皆知，现在说出这些，也没什么。
“娘娘，您看这桃花开得如此娇艳，何不亲手采摘，为皇上做一碗桃花羹?”
云灿听罢，眼睛闪着光，她笑道：“好主意。”于是便命人拿来一竹篮子，摘花做羹。
午后。
春风的料峭已然没了，转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春日。
御书房前，萤儿对云灿道：“娘娘，奴婢貌丑，就不进去了，恐惊扰了圣驾。”
那云灿是个心思细腻的，只觉得萤儿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丫头，以前倒是没怎么觉得。不过现在将她带进去，必要时她看眼色行事，也是极好的。
“无妨。”云灿看了一眼她晶莹的肌肤，道：“萤儿随我进去吧，如若皇上这回开心了，回去，我就让你做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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