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酒

刘耀文快速走过来，聚焦着红韵的双眼，大声喊道。

“胖…胖子，是你吗？”

方莹点点头，刘耀文张开双臂，飞奔而来。

方莹不再犹豫，拥入他怀中，还是像分离时那样，依旧碰不到他的肩膀。时隔多年，他们相见。什么话都没有的路灯下，他们紧紧地抱着彼此，却比任何话语都有力。

“我…我妈妈去世了。”

她全身装出的力气在他怀里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刘耀文一把抱的更紧了，又带有试探性地伸手去摸方莹的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我昨天从北京回来，我…我答应你照顾好她的，我其实…我感觉到阿姨…不对…我…”

“是我做的不好，与你无关，我永远亏欠妈妈。”

方莹没有逃避的意思，她看着刘耀文的眼睛，第一次这么认真，仿佛回到那个高二的下午，刘耀文趴在桌子睡觉时，方莹装睡地看着他。

“我想喝酒。”

方莹退出了刘耀文的怀抱说。

刘耀文一把牵起方莹的手向远处走去，变瘦了的方莹和刘耀文背影第一次这么和谐。

来到熟悉的酒吧，牌子上的二字“寄心”是让方莹感觉非常熟悉的字体，刘耀文打了声招呼，回到座位上，满目柔光地看着方莹。

“眼睛都肿了，阿姨会心疼的。”

方莹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嘴角挤出一个小小的上扬。

“这的老板你认识？”

“再熟不过。”

刘耀文笑了笑反问。

“你在法国怎么样？”

“都好。”

方莹一句轻描淡写，是啊！难的事都挺过来了可不就是都好么。

“时间过的很快，六年了！”

“你现在呢？”

刘耀文笑着看着方莹：“我单身！”

方莹看着这个男人六年了，依旧没有沉淀，更没有变老，还是那张画本脸洋溢着痞气和温暖。

“你还是那样。”

“我真单身！”

方莹要被气笑了，害羞地说：“我没问这个。”

“可我关心这个！”

“读研了？”方莹转移话题。

“保研了，还有一年毕业，有出国的机会，我想着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法国找你。”

“你永远那么优秀。”

“那必须的。”

方莹看着他喝了很多，方莹也是。估计也就是就这酒劲她才敢问吧。

“那年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嗯？

刘耀文喝醉了，他居然喝醉了，不应该呀！

“刘耀文？”

“嗯？”

但更明显方莹已醉，刘耀文心明镜般地知道她的酒量，但他更知道妈妈的去世对方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他没拦着。

方莹嘟囔着酒话，不知是法语还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更配不上你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真的回来找你了，我不想走了，你养我呀！”

酒吧太吵了，刘耀文问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方莹又说。

“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