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苏兄弟不想透露身份,我才不想穿着这一身粗布麻衣。”杨冲边走边说道。
“苏兄弟只想好好作一个守卫,不想依仗我们杨家的名声去升官,受到特殊待遇。”杨青道。
“哥,你觉得,这事有蹊跷吗?”杨冲也有些疑惑,两人停下脚步,四目相对……
萧程街,
不知名的客栈屋顶上,一群身穿淡红色服装的道部人员正在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打斗痕迹,旁边还有几名都城守备睁眼督察。
许久之后,道部小队的领头人摇头晃脑道:“时间太久了,只探寻出有一种金系道力,要是镜衣大人亲自驾临,别说探寻道力了,就连是谁在这打的架,他也能查出。”
旁边的一个探子插进话来:“确认过打斗痕迹,是两个人。”
不远处的一栋屋顶上,有一角已经被爆炸炸毁,只留下悬起在屋檐上的破木板子。
几名道部人员也在小心探寻着是什么道力,“一个木系,一个火系。”其中一人说道。另一人起身说:“应该是昨天晚上。”一边的探子转过身:“是两个人。”
三个组织一起调查,事半功倍。
一个都城守备的人字级守卫来到王城的一处高楼之上。
第一者沅侯背手眺望着远处繁华的都城,守卫想走近第一者沅侯身边报话,被前面一个高大男子拦住道:“就在这里说。”
守卫作揖道:“大人”
沅侯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前来报话的都城守卫,“你是?”
“我是现在负责调查萧程街一事的人字级监督队长”
“何事?”
守卫回道:“大人,我们的调查现在收获有限,要请道部的镜衣大人亲自驾临,协助调查。”
第一者沅侯皱起眉,“那位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难请!”
“只是,如果没有他的协助,可能不会有结果。”守卫道。
“跟我谈结果?之前调查无果,还撤去守备,没用!”第一者沅侯大声怒吼。
守卫惊了一下,低头道:“之前调查的不是我们!”
沅侯气不过,只是想着自己手下这些无用的都城守备们,白白浪费王国对他们的培养。
第一者沅侯慢慢静下心来,随后说道:“我写一封信,你去交给镜衣。”
玄关外,一身披红色薄纱的男子跪着,长发披肩,握着刀鞘,享受日光的沐浴,闭眼养神。
这时,他的侍卫走了进来,侍卫手握长剑鞘,手中拿着一封信。
“大人,王城第一者给你的信”
镜衣听后,先是愣了一下,暗自心想:“这人写信给我?”
“念”
侍卫听后,念出信中之话,念完后,侍卫放下手中的信,双手作揖。
“想让我去街上探查?有趣!”说话声阴阳怪气的镜衣放下刀鞘。
“大人,您身份尊贵,不可亲自驾临吧?”侍卫说道。
“去,去看看,这也是一个人情嘛!”镜衣起身,走进屋内,将刀鞘放在剑架上后,去往了萧程街。
黄昏已至,
道部之首,镜衣到萧程街探寻完后,至封条封禁之外,准备乘马车回府。
镜衣几乎不外出到都城街道之上,也不想引人注目,只带了一个车夫,也就是他的亲身侍卫,镜承,同姓镜,只是镜衣取的名而已,并无血缘关系。
镜衣坐上马车,侍卫镜承也准备上车驾马,这时,一个路过的都城守备领队守卫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镜衣乘坐的马车,见一个身披红色薄纱的身影进了马车。
守卫再看向刚刚跳上马车,准备驾马的人,车夫却是一个持剑的中年男子,他们在萧程街附近出现,这让他很是怀疑。
守卫走向马车,守卫的手下停了下来,跟了上去,十几人一起向镜衣的马车逼近。
镜承放下将要挥起的马靳,跳下马车,握紧剑鞘,怒视面前走来的十几人。
队伍停下脚步,领头的守卫从腰间拿出一块深褐色的官牌,上面刻着一个“地”字,这是一个地字级都城守卫。
守卫带有疑惑的眼神问道:“车里的是何人?你们来这里干吗?”
镜承怒视着守卫,没有回话。
守卫见此,拔出长刀,向前走去两步,与对面的镜承相隔两米,“我再说一遍,车里的是何人?你们,来这里,干吗?”守卫这次明显有些傲气,握刀注视着马车。
马车车帘紧闭,
镜承终于开口了,“我家大人,路过。”
面对这一回答,守卫更是起了疑,紧接着问道:“你家大人是谁?”
镜承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反正身份尊贵。”
面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的镜承,守卫大声笑道:尊贵?有王城三者尊贵吗?哈哈哈……”守卫后面站着的十几个手下也纷纷大笑。
镜承依旧怒视着守卫,只是现在,他更加愤怒了。
守卫握紧长刀,不顾镜承,直接走向马车,“我到要看看,这是那家贵人。”
守卫从镜承身旁走过一步,突然,守卫立起刀身,一把长剑挥来,砍在守卫的长刀上,守卫被击飞砸到远处的面铺木桌上,木桌破碎,灰尘四起。
面铺老板受惊呆在不远处。
守卫倒在灰尘之中,守卫的手下立马跑到守卫前面站成一队,拔剑护主。
镜承手握螭虎剑,刚刚一剑,便是他用力一挥而就的,螭虎剑长而轻,但在镜承手上,威力巨大。
镜承插剑入鞘,转身准备上车驾马,跳上了马车。
这时,守卫昏昏沉沉地从碎裂的木块堆中撑手爬起,看着刚刚被打飞掉落的长刀,守卫拿起一旁地上的长刀,大步挥刀向马车。
镜承见守卫袭来,起了杀意,准备再次拔剑。
这时,一把黄色剑鞘挡在守卫面前,守卫不顾,用力劈了上去,劈在黄色剑鞘上。
强劲的刀风盛过,黄衣的温冠朝长衣和长发被风气吹起,飘起一刻后,轻然下落。
守卫发现,不管怎么使力,面前这个手持黄色剑鞘的黄衣年轻男子也纹丝不动。
温冠朝向前用力,推开了守卫,守卫向后退了几步。
温冠朝紧接着对守卫说道:“大人听我说,我也是守卫。”
握刀守卫怒气横冲,看向温冠朝肩上的人字级守卫肩章。
地字级守卫,在人字级守卫之上。
此时,已接近闭市的时间,街上零零散散的行人纷纷跑过来围观。
温冠朝劝说道:“大人,行人众多,在这里动手,不太好吧!”
守卫再次抬起长刀,指向马车,怒视道:“你我都是守卫,听我的,马车内的人,还有那车夫,都很可疑,不配合调查,还敢向我们守卫出手。”
“额,大人,我跟你说。”
温冠朝一脸无奈地走近握刀守卫,掩手到守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说完,温冠朝走到一旁面向马车,守卫愣在那里,吓得不敢动弹,随后弯腰作揖, “大人赎罪,小人不知大人来此,还望饶命!”
守卫身后的几十个手下见此,全数弯腰作揖。
许久之后,场面一度安静,没有人敢妄动,车中的镜衣也迟迟不出声,温冠朝没有作揖,他看向马车车帘处,望眼欲穿。
持刀守卫弯身不敢妄动,汗珠直下,这时,马车内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低沉男声,“走吧!”
镜衣示意侍卫镜承驾车离去,随后便驾马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持刀守卫才挺起身板,用手擦了擦满脸的汗珠,叹了一口长气。
温冠朝离去,守卫注视着这个人字级的强者离去。
温冠朝好不容易又可以带上人字级的肩章了,心里很是高兴。
行动的马车内,镜衣想起刚才最后出手年轻男子,也就是温冠朝。
“镜承,你觉得,最后出现的那个守卫,实力怎样?”
镜承目视前方,驾着马车回道:“在那个嚣张的守卫之上。”
“还有呢!”
“你觉得,和你比起来,如何?”
“不知”
镜承也拿捏不准他所见黄衣男子的实力,只用剑鞘便挡住了长刀的极力挥砍,这一挡,也让镜承内心惊呼一声。
“我在车内,听得出,他是用剑鞘横挡长刀的,还是木制剑鞘,是吧?镜衣轻声问道。
“不错”
镜承早已习惯了镜衣这不同寻常的听力,准确说是探查力。
镜衣细细思考着,木制剑鞘,被七道之上的守卫奋力一砍,不损不坏,只可能是神木所制。
拥有神木,极有可能是道力大家,或是朝中七部的后辈。
还有一种可能,御道力至剑鞘,使剑鞘坚如磐石。
“有意思”
“我敢肯定,他已经接近九道之力了”
驾马的镜承听镜衣此言后,怔住了,不敢相信,不禁内心恐道:“接近九道之力?!”
九道,修炼的至高之境,从古至今,修炼到九道之上的人也屈指可数。
九道之力,可开山辟海,以一挡千,威震四海,雄霸一方!
作者的言
都城守备等级:天 地 人(高到低)
镜衣:道部之主
镜承:镜衣侍卫,金系道力,武器:螭虎剑,八道四阶
温冠朝:八道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