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墨渊将这魂魄安放在西海大皇子的体内,那大皇子周身的仙气自己应该会有些熟悉感,又或者这大皇子魂魄染了墨渊的影子。
可让白浅没想到的是,待她看到床上病怏怏的人,心不自觉地沉了下去,这大皇子气派柔软,周身的仙气也是若隐若现十分虚弱,这让自己如何相信她那四海八荒叱咤风云的墨渊战神魂魄,会在他的身上。
折颜走后白浅用了追魂术,终于在叠庸灵魂深处找到了沉睡的墨渊元神。
白浅激动不已,跪地叩见师父,七万年了,自己是多么害怕这一回又是空欢喜一场,如今终于见到师父元神,这悬了七万年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白浅从叠庸元神中退了出来,心想着这叠庸的身子骨要想养好师父的元神,怕是没个七八千年是不成了,可是要想尽早结好师父的元神,没有结魄灯是不行,白浅想好了自己要去九重天向天君要这结魄灯一用。
……
白真和思念想去看看吟霜,但是吟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进不去。
叶倾羽白真上神,你还是回去吧!
千沧雨吟霜这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
白真我想见见她,你们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吗?
千沧雨看着吟霜的房间叹了一口气说道。
千沧雨该知道的,你早晚会知道。
千沧雨不该知道的,你也不要去问!
白真可是,我放心不下……
千沧雨你大可放心,有我们在吟霜不会有什么事的。
千沧雨况且,在那个人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
白浅正踌躇这该怎么去九重天上讨来这结魄灯,西海迎来了一位贵客,这贵客来头还不小,西海上上下下都去大殿迎接贵客,白浅去了大殿一看,这贵客不是旁人,正是尚且还与自己怄气的九重天太子夜华。
二人共处一室,两人都默默无言,白浅觉得在一揽芳华他抱走团子同自己说的那番话实在生气,正欲离开,夜华上千关住了殿门,困住白浅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一双眼睛灼热地看着她,夜华已经吻上了白浅的唇。
慌乱拉扯中夜华看到了白浅心口处那三寸长的刀痕。
夜华眼睛停在了那处,心中黯然。
夜华浅浅,这边是你为墨渊留下的疤痕吗?
夜华将手压在白浅心口处,脸色如纸般苍白,一双眼灼热的看着白浅问道。
夜华你这里,可有我半点的位置。
这话让白浅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响,夜华撤回了手掌,缓缓道。
夜华你等了那人七万年,如今他就要回来了,你这里自然不会有我的位置。
白浅猛地抬头问道。
白浅你怎么会知道我师傅要回来的事情?
想来此事只有折颜,自己还有四哥知道,为什么夜华也晓得了,夜华不再看向白浅,将头转向一边淡淡说。
夜华折颜与我说的罢了。
夜华我知道你一定会去天宫借来结魄灯,我且问你拿了灯之后,你还准备做什么。
看样子折颜将事情都与夜华说了,白浅想着也无需再隐瞒他什么了,直言道自己要去东瀛取神芝草,再将自己半生的修为渡给叠庸,那师父的元神自然就能早早醒来了。
夜华得知白浅要去取那神芝草来救墨渊,望着白浅的双眸,一字一字道。
夜华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白浅顿了顿说道。
白浅如今师父就在眼前,纵然那神芝草又猛兽守护,我也是要去取来的。
白浅看夜华一直沉默,顿了顿说道。
白浅夜华我们这一纸婚约还是算了吧。
夜华一下没有站稳,晃了晃问道。
夜华你说什么?
白浅有点不敢直视夜华的眼睛道。
白浅左右不过是因为当年桑籍退了婚让青丘和天族面子上都过去不,如今你们退一次,我们退一次也算公平。
夜华没有看白浅,只说了一句。
夜华晚上来我这里吧,结魄灯不在天宫,在我这里。
夜华走到门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夜华你欠我多少,我欠你多少,怕是早已经乱做一团,如何能算的清楚。
白浅听了这话,怔在原地不得动弹。
白浅和夜华在水宫的大殿上那番谈话之后,白浅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与夜华的一番对话下来,一时间心里竟是空荡荡的。
吟霜还是决定她要把一切都弄明白,她一定要墨渊醒过来,她要一个解释。
正空荡着,白真悠悠地出现在白浅屋子里,白浅坐下为四哥倒了杯茶,白真一双眼从上而下的打量着白浅。
白真眉毛都快拧在一起道你这脸色怎么这般不好看,难道墨渊回来了你不开心?
白浅干笑了一声解释说。
白浅许是刚才用了追魂术去叠庸元神里寻找师父,一时没缓过来罢了。
白真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白浅,白浅只得又加了句再加上和夜华刚才怄气罢了。
白真这打听八卦的劲头立时就起来了,听白浅跟自己说完阿离喝醉之后她与夜华的事情,白真笑着道。
白真阿离才多大一个娃娃,你给他喝了那么多酒,醉了七八个时辰没醒你也不派人去跟夜华说一声,结果你这后娘还不知所踪。
白真他心里要是没有半点起伏,那委实是个人才呢。
白真况且,就算是思念,你平时都心疼她,心疼的紧,那阿离夜华自然也是。
白真说道这里顿了顿,凑近白浅说道。
白真照你这性子,遇到这等事不过是当个笑话罢了,看你如今这模样,还端出你正妃的架子卯足了劲去刺激那素锦侧妃。
白真这一番的作为倒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是赞赏,但是你这个反常,该不会是醋了吧?
白浅楞了一愣,想着自己已经活了十四万年,什么风浪没有受过,可如今看到那素锦侧妃自己就浑身不舒服,受不得阿离他爹说自己半句不是,如今被夜华强吻了又是这般魂不守舍,原来,自己竟是醋了,还醋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