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想要的,是阿初心甘情愿的与他亲近。
两人都带着生涩,耳鬓厮磨。顾时初看着他的泪痕,用手指轻轻擦掉。
“哭什么?跟我欺负你了一样。”
阿初怎么会懂呢。
他别过头,却诚实的伸手揽着她的脖子。
“不一样。”
她懒得撑了,伏在他身边,任由他半搂着。
“阿初,我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
她伸手拍了拍他,“嗯,我知道。”
白时犹豫半晌,别过的眼眸暗淡,声线低微。
“阿初你不知道。”
顾时初看着他的后脑勺,用手勾勒着他的下颌线,到了腮帮的时候再捏了捏。
她也不矫情,直言坦荡。
“不就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吗?谁还没有秘密了。”
白时略微痛苦的缩回手,蜷缩着身子跟个虾米似的。
“阿初,我们不一样的。”
顾时初明了,他说的不过是因为他是只兔子的事嘛,她本来就知道的。于是她忙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那又能怎么样呢?”
只有他知道自己未说的秘密,那不能掩盖的缺点,或成为他和阿初的阻碍。握紧的手满满发白,原本俊俏的脸蛋也是憋到铁青。
“我...”
白时这么犹豫让顾时初的心情也大起大落,这跟追剧不同的是当事人变成了自己,这样就更着急了!
她就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背脊微动并不躲闪,而后就听到她说。
“小兔子我告诉你有话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是做什么?!你也不要以为能找借口敷衍我。”
“没有。”
这二字倒是答得干脆了许多。
为了省事她直接坐了起来,用手撑在他两边,固定似的预防他有躲避的时机。
“说吧。”
“阿初应该记得我失控的样子......”
失控。
是那一次和她一起去吃夜宵,吃了肉然后就开始浑身难受。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地记得,那天夜里他的红瞳有着妖异的光彩。
“那不是你也不想那样嘛。”
她低声的为他狡辩着,尽管他的体质就是如此。
“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小白啊,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揪着不放呢。”
他轻声叹气,分明也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开脱,想要转移话题。但是应该面对的实情如此,哪怕有一天再出现呢怎么办?
他不能保证失去理智的自己完完全全的护住她,不让她受伤害。
“怕吗?”
她大段大段的说完,打发她的只有两个字。她也发现他是真的执着,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是要问她怎么样,试探她是否在意。要是在意还能答应吗?可这小兔子就不这么想啊。
“怕。”
他眼眸低垂,面色凄清。好像就是在预料中的答案。可是在她说出这一个字的时候,比自己想象得更失落。
要是不告诉她,不问这个。阿初会不会就能一直同他在一起,真的做到不分离呢。
她笑了,带着轻佻的调调。似乎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高估了他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带着不屑与厌弃,笑他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