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东西要走。霄祳要坐不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和肃和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局面。更不应该因为这些小事破裂。
不应该...
“肃和。”
肃和停顿了两秒，然后决然离开。
那一瞬间霄祳想了很多，这离开或许是永远的背离，每一次都只能看到的背影。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劲，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飞奔过去拉住肃和的手腕。
“我只说一次。”
掷地有声，霄祳近乎带着一丝乞求。希望他听自己这一次，就这一次！
两人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沉寂得连呼吸都一清二楚。
“说吧。”
肃和先开口，挑明了出来。
霄祳组织着语言，却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最想表达的意思，在肃和的注视下他慌了。
“阿和。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无措的握紧了手，紧张到出汗。全程都低着头不敢看肃和。
肃和只是淡淡看着，眸光微转才让人觉得这还不算是审判。
“我，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一两句都说不了。”
是不满意这样的对话状态。
肃和好整以暇的探过身。
“我问过，问过你到底想要什么。”
霄祳后背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黏在一起，还用另一只手掐着自己。
“我希望就像以前一样。”
他终于说出自己想要的了。
可是，真的能吗？
肃和沉吟片刻，仰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阿祳，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那么叫我了。”
“你说你啊。入秋以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那时候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
肃和的这一句话直戳他心窝里去了。
霄祳带着痛苦，颤声着。
“是，那时候我是答应你跟你一起走，离开鼎盛，可是......”
肃和不容他狡辩接着话。
“可是你留下了，还做了特助。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毫不犹豫的投向他？”
一字一句，犹如尖刀剜向伤疤。
“不但如此，你还装作没有我这个人了。”
自那件事后他很少在跟肃和打交道，以为这样就能慢慢过去，大家都会忘记，他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肃和说不定也可以。
直到徐纪寒的那次安排。
肃和双手支在桌上，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徐总真是贴心，知道你我旧识，又让你来找我办事。”
霄祳抬起猩红的眼眸，宛如一代青年俊杰被社会毒打了一般，让人见了不免疼惜。他也自知理亏，就算抬了眼也是不敢看肃和的。
“是，确实是徐总安排的。”
肃和闭上眼，微勾了唇角。
“让我猜猜，他是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要知道以你把我都当作空气来看待的人，有什么能劝动你？”
霄祳脸色惨白。
“没有。”
他听到霄祳的回答轻笑了一下，就像是寻常人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笑意并不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只能躲着，我以为像往常一样就好了。”
肃和用手敲起了桌子，一下又一下。说来这个不好的习惯还是从徐纪寒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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