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筷子,“呃…如果有时间的话倒是有兴趣去看看。”他吃了两口,闷闷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了?”顾时初一顿,砸吧砸吧眼,看桌上没有汤勺,“我去拿个勺子。”
她进厨房翻找,竟有种久违的感觉,在那个最高的一格发现了勺子却拿不到,她垫着脚尖却怎么也拿不到,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拿过了勺子,放到她手里。
她转头,这么近的距离,那下巴,嘴唇,鼻子,眼睛,眉,耳朵,耳边的发丝,她看得入神。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满目温柔。他一点点的再靠近,她一惊,慌忙的抓住他的手。
他一脸无奈,“我是看你脸太红了,所以……”她点点头,“嗯。”随后走向桌子。真是,竟然犯起了花痴,太丢脸了,可千万不要让他记住。
“咳咳,那个,你对我家厨房还蛮熟悉的嘛。”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真是太慢了,如果快一点,就好了。他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躺在床上,顾时初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明天有空的话,先去再买张床。”他目光沉沉,“你有钱吗?”
她想了想,缓缓闭上眼,“应该够的。”他侧着身子看着她,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她突然睁开了眼。他猛的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我们公司有同事问你联系方式,你要给吗?”他别过头,“不给。”“也是,现在我们是这样的处境,如果你这个时候……”
她还没有说完,白时突然翻身撑在她上方。他看着她,带着愠怒,恨她不争。
“你在做什么?!”
白时闷闷的又翻了回去,“你话太多了。”她噤了声,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简直后怕,梗了脖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了。
白时半夜搂着她,在她脸上轻捏,轻声在她脸上吐着气息,“时初,迟早我要吃掉你。”
白时不紧不慢的走到林茵那里报道。林茵看他脸黑得忍不住笑了出来。“白时,你看看你,现在脸黑得像块煤炭似的。”白时瞥了她一眼,不说话,打了卡就去更衣室了。
不一会儿练习台上,侧面走出一身白衣的他。微微凌乱的头发,耳边有一颗黑钻耳钉,脸上面无表情,冷酷,轮廓分明,全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他身上穿的是秋装白西服,每一个停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角,如同焦点,让人目光相随。人已经往回走,可是却让人难以忘记。这就是白时最为独特的闪光点。
他一走下来,林茵就迫不及待的在旁边等着了,“白时,要不要考虑再签一个三年的合同?”他看也不看她,拿了瓶水道,“不是签的有两年了吗?为什么还要签?”
林茵咳了咳分析着利害关系,“这个自然是为你考虑了,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啊,若是两年合同到期,又有了新人,你岂不是被挤下去了吗?而且看你细胳膊细腿的,又做不了苦力活,这个是最适合你的。”
白时仰头喝了口水,厌烦的道,“说完了吗?我的事我自有考虑,我要签自然会签。”林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叫都叫不住,“诶,你好歹考虑一下,或者,告诉时初让她帮你考虑也不错啊!”
白时一进门就看见另一间屋子开着,没一会儿顾时初就从那间屋子走了出来。“白时你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白时看着她开心忙碌的样子,既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趣,又不能笑脸相迎。沉沉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干净,整洁,空空荡荡……
她是真不喜欢他了……
半夜,他坐了起来,走进她的房间,堂而皇之的盖了被子睡觉。
“白时?!!你怎么在我床上?不是已经给你买了床了吗?”
白时淡定的起身穿了外套道,“我的床坏了。”随后他就埋头进了厨房。顾时初十分不解的去看了看床,真的是整个床都塌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多重的东西压垮的。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才买的,这………”白时端出早饭,“时初,吃饭了。”顾时初没忙着吃早饭,看着他自顾自的吃着早饭,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神情自若。
“白时,先别吃了。那床你给我解释解释。”白时抬眼,“我半夜睡着睡着,床就塌了下去,实在没办法,我才……”他的脸上写着,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乖巧的陈述着事实。
她扒了扒饭,恼怒道,“这可是我才买了一天不到的床啊!!怎么就…就……”白时无奈的喂了她口菜堵了她的嘴,“坏也坏了,等以后我有钱了去买个大点的,乖,别气了。”
她吃菜一顿,怪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啊?”白时眼眸澄澈,笑眯了眼,倒了杯牛奶给她,“再不去上班,要迟到了。”顾时初一惊,慌忙放下喝了口的牛奶,看了眼时间,果不其然!赶紧拿了东西就走,“我先走了,剩下的你看着办。”
等她走了,白时拿起她喝过的牛奶,神色自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