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迢迢当然知道回绝嘉靖是不可能的,倒是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严世蕃一连着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除了严风谁都不理的严世蕃,严迢迢还是第一次见。
严迢迢“兄长?”
严迢迢本日已经第三次去敲严世蕃的房门了,近几日严世蕃心情不佳,愣是连去大船快活都给扔下了。严世蕃倒是一天没出房门,严迢迢纵使想见严世蕃也进不去。
“小姐,大人在休息。”
守在门外的严风里外都惹不得,好声相劝却被严迢迢瞪了好几眼。
严风倒是被瞪的委屈,目光立刻就转了向开始装哑巴。
严迢迢连着唤了好几声都不闻里面有人答应,立马机灵的给转向了一旁边装哑巴的严风。变法术一样从腰侧抽出一封信纸,严迢迢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把信封往严风怀里一拍,声音却比平常大了几倍。
严迢迢“陆经历将往扬州,圣上吩咐本小姐随往。”
严迢迢顿了顿,又故意将声音往上提了一下。
严迢迢“既兄长不愿见迢迢,那这封书信便给严风哥了。”
严迢迢朝严风使了个眼神,一向聪明的严风现在愣是好一会儿没给反应过来,瞧见严迢迢皱眉才扬声道。
“啊?哦!”
“是!小姐!”
严风装模作样的接过信纸,严迢迢也死死地揪住另一个角落,目光死命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等到严风面露笑意才冷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跟气冲冲的走了。
“噗嗤!”
严迢迢走后严风愣是没憋住笑出了声音,等到身后的房门渐开才正了脸色,恭恭敬敬地将信纸上呈。
“公子。”
严世蕃面色还带着些许不乐意,淡淡的睨了一眼信封,淡淡的发出一个鼻音,抬手拿起信封拂袖直接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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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迢迢被下旨订婚之后再也没出过严府,如今圣上说什么促进感情,硬是把严迢迢给塞到了陆绎身边。
陆家对于被赐婚是什么看法严迢迢不知道,但是严迢迢知道自家老父亲和兄长倒是憋出了一肚子的怨气。
严迢迢此次出行也带了不少衣物,婢女倒是一个没有,她赌气的往包袱里塞了些许金银和首饰,抬手颠了颠之后严迢迢倒有些犹豫。
“小姐,陆公子已在大厅候着了。”
房门外丫鬟出现的很是时候,等到严迢迢和一些暗卫拎一箱金银首饰和衣物绸缎去往大厅的时候,陆绎已经开始和严嵩严世蕃两个喝起茶来了。
严世蕃“呵。”
严世蕃刚刚笑得好好的脸见着严迢迢一下子又冷了下来,看的严迢迢好不来火!
陆绎倒是很淡定的接过暗卫手里的两个小箱子,一面向严老颔首一面开口。
陆绎“严大人,晚辈就先告退了。”
严嵩点点头,严世蕃倒是满脸不悦,朝自己身边站着的两个暗卫看了一眼,陆绎手里的箱子就被两人一人一个给拎走了。
严世蕃“陆大人辛苦,小妹以后还请您多担待。”
#陆绎“严大人说笑,往后还得唤您一声兄长。”
严迢迢右眼皮一跳,伸手揪了一下陆绎的衣角却被某人一把握住。
陆绎“晚辈告退。”
陆绎松开了严迢迢的素手,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先走到门口。
严迢迢“爹爹,兄长。”
严迢迢福了福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边面色缓过来的严世蕃,扯出一抹笑意。
严迢迢“那迢迢告退了。”
严嵩摆手道,“去吧。”
严迢迢松了口气,转眸看向严世蕃,正好对上那只假眼。
严世蕃朝严风微颔首,后者转而就递出一把做工细致的佩剑,暗色的剑柄与严风的几乎没有差异,却更加精致。
严世蕃“出门在外别让他人欺负了去。”
严迢迢满脸欢喜,快步向前抬手就接过了那把佩剑。
严迢迢刚刚及笈之时就看中了严风的佩剑,奈何严世蕃一直说“女孩子家家舞刀弄剑始终会给人家说了笑去。”却没料到圣上下旨还能得个佩剑,这等好事严迢迢倒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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