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迢迢“你若是拒绝,我就大喊陆经历对本姑娘图谋不轨!”
陆绎眉头一挑,看着面前这个叉着腰站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莫名觉得好笑,他低头轻笑了起来。严迢迢得意洋洋的看着陆绎,一双亮晶晶的黑眸透着几分邪气。
突然腰间一股力道让严迢迢促手不及,熟悉的失重感满布大脑。
严迢迢“啊!!!”
下一秒翻身上马的陆大人附在她耳边,余光冷冷的瞪向路边投来好奇目光的路人。
陆绎“闭嘴。”
严迢迢撇了撇嘴角,马匹略过京城光景,恍惚间严迢迢看到了自家兄长身边出现过的一名女子。
兄长身边的女子数不胜数,偏偏严迢迢觉得最好看的没能留在兄长身边服侍,严迢迢双眸微眯。
她仿佛注意到了严迢迢投来的目光,越过人群朝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
啧。
严迢迢嘴角微扬。
聪明的女人谁都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就会让人生厌了。
严迢迢“陆绎。”
严迢迢很少这么认真的叫陆绎的全称,最生气的不过是陆大人。
陆绎握着疆绳的手一顿。
陆绎“嗯?”
陆绎的声音是京城官家子弟里面数一数二的好听,平常审案子的时候虽不带一丝情感,却总能一点点的撩拨人的心。
以前严迢迢倒没觉得,现在这暗哑的嗓音就附在自己的耳边,严迢迢倒是浑身一麻。
严迢迢“夏言和父亲斗了一生。”
严迢迢“严家若是将来没了,圣上若是念在父亲年老的份上放过了他。”
严迢迢“你能不能也念在儿时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兄长?”
严迢迢就是那个聪明了过头的人,她似乎能看穿了一切,看透了嘉靖对严嵩的放纵,看透了嘉靖对臣子不信,也看透了严世蕃的过于自信。
自夏言问斩的那一天,严迢迢似乎就能预料得到父亲严嵩甚至于严党的下场。
朝廷政治女子过问不得,严迢迢也不必可以去套,可她能看得到,能看得到严党总会复上前首辅的后路。
向来都是这样,兄长严世蕃认为自己聪明一世,却迟早都会被自己的聪明给害了。
陆绎翻身下马,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小姑娘,她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说,她为父亲兄长都考虑到了,却独独略过了自己。
陆绎“若是严家没落,你呢?”
严迢迢“你会害我吗?”
严迢迢对上陆绎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她拿着糖葫芦问那个小郎君。
“你会吃吗?”
那串糖葫芦早就被严迢迢啃的不成样子了,但是那位穿着青衫的小郎君还是会对着那一颗山楂咬下去。
陆绎嘴角微微勾起,垂眸轻笑。
陆绎“严迢迢”
陆绎“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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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一点点取得嘉靖信任,一向聪明的嘉靖一直在看大臣们演戏,但是嘉靖帝没有想到的是到后来自己买的木偶反过来操纵了自己。
首先是夏首辅,夏首辅之后严嵩继位,严嵩之子严世蕃自诩当朝第三,独独轻看了徐阶,自负的性格为后来惨死埋下伏笔。
徐阶步步为营,包括后来严嵩革职,严世蕃入狱,篡改严世蕃罪状,用严嵩对付夏言的手段“害”了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