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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是一个快乐的周五

第五人格:上学记

盼望着,盼望着,周末的脚步来临了。

……可是,它真的来了吗?

~~~

星期五,早上六点半。

距离周末还有18个小时。

特蕾西把父亲送给她的怀表——同样也是她从小到大的护身符,放回了口袋里。马上就要到春天了,天气也并不像前几天一样那么的寒冷了,至少可以穿短袖了。微风吹过,小特眯起了眼睛,任由金黄色的短发飘扬着,发梢轻轻地飘柔在脸上,挠的脸特别痒。

小特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特蕾西·列兹尼克哈啊——

此时的特蕾西·列兹尼克,正处于刚刚晨练完的状态之中。一大早就起来跑个800米1000米的,谁不累啊???

胸口依然一阵沉闷。胸口的那一片似乎重到再也不能重下去了,有的时候跑步真的很想托着那玩意儿跑。

小特坐在操场边,看着班里的男生们踢足球。一边踢着,一边互相骂着,一边又快乐地笑着。并不需要担心些什么,也毫无顾忌。

……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不知为何小特总是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之前自己所经历过的,可是又会想不起来。越是努力想,就越是想不起来。不如放放吧。可是那根绳子依然在心里打着结,久久也放不下去。突然她好像想到了那么一点点——眼前模糊着,但是并不影响她能看到自己胸口上的那片赤红色。她明明都没有见过身边的场景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她知道,现在正在流着血的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咔”小特又回到了现实。

又来了。

每当到这个时候就会停下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再次掏出怀表来,已经是40分了。似乎该回教室了,或许还能有机会看到自己仰慕的人从教师门前经过,并和她打声招呼。

操场上的那群男生,正在互相对骂着。

特蕾西·列兹尼克快上课了,你们几个也回去吧。

小特好心提醒道。

威廉·艾丽丝看向小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以表示感谢,又转过头和剩下几个男生们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小特也赶紧跑回了教师。路上遇见了学习委员——玛尔塔·贝坦菲尔。玛尔塔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小特却没来得及理会,就跑走了。

~~~

终于,终于,终于到教室了。

六点45分。

如果时间没算错的话,她应该就要来了。

果然,不出小特所料,她来了。

深绿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与苍白的皮肤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身材与脸型。眉毛微微弯曲,长长的眼睫毛下面则是一副深不可测的眼眸,瞳孔与发色一致。纤细的手指卷着头发唯一的金色——发梢,有一种高贵的美感。(注:书中的瓦尔莱塔的形象均以蜘蛛的皮肤花祭为标准)

小特被眼前的女人迷住了。

自己的,仰慕之人。

特蕾西·列兹尼克瓦……瓦尔莱塔老师!

女人抬起头来。

酒红色的嘴唇微微抿着,让她的气质更加高贵。

瓦尔莱塔列兹尼克同学。

声音很温柔,像月光下的红玫瑰。

瓦尔莱塔列兹尼克,你一直都在等我吗?

小特感到脸上一阵燥热。她会不会很烦我啊?小特不禁这样想道。

特蕾西·列兹尼克没、没有,瓦尔莱塔老师,碰巧,只是碰巧而已啦!我在下面看着男生们踢足球,然、然后就跑上来了。然、然后……

小特知道此时的自己,样子一定很狼狈。

——我想表达我对她的仰慕、爱慕之情,明明每天晚上都偷偷对着镜子练,但是在她的面前依然会语无伦次。这样会不会让她讨厌我呢?她会不会烦我呢?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呀,我都等了三年了……从初一入学的那一天,在我看到你的那一课,我便爱上了你。

明明都相处三年了,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你能叫我一声‘特蕾西’。

瓦尔莱塔老师却不以为然,看着脸上充满红晕的小特,摸了摸她的头。

小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去抱瓦尔莱塔老师的腰。

瓦尔莱塔好了,列兹尼克,快回去上课吧。哈斯塔老师惩罚人可是很严的哦。

她拍了拍小特的肩,就缓缓地走开了。

~~~

哈斯塔老师随着上课铃的节奏踏进了教室,没过多久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那些对小特来说根本就不是给人听的数学题了。反正讲了也不懂,还不如不听。

于是她就一直支着头仔细地回想着瓦尔莱塔老师摸她头时那柔软的触感,一边假装很认真地听着课。

她的手,很温柔,就像她的声音一样。温柔、高贵,却又带着一丝神秘感。我很想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

一个世纪过去了。

下课铃终于打响了。

总计迟到了13.867秒钟。小特拿着她的怀表记着时。距离昨天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早了0.31秒,有进步。

玛尔塔·贝坦菲尔班长。

小特被吓了一跳。不过她马上想起来了今天早上贝坦菲尔是有什么想和自己说的。如果是贝坦菲尔来找自己的话,那么就一定是正事儿。自己平时和玛尔塔·贝坦菲尔来往,所以关系也并不是那么深。

特蕾西·列兹尼克啊……是贝坦菲尔呀。

玛尔塔贝坦菲尔班长。你现在方便吗?

特蕾西·列兹尼克啊……嗯。

好……尴尬啊。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玛尔塔一向爽朗,有什么话就直说,可是却又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学习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基本上就是他们说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玛尔塔·贝坦菲尔以后,收美术作业的这项工作就交给你了。夜莺老师让我传达给你。

是吗?太好了。这样就能创造出更多和老师独处的机会了。小特暗暗自喜,却又不敢过分地表现出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班长?

小特呆了一会儿。

特蕾西·列兹尼克啊……没事。下节课……好像是……中文课(注:在本书的设定中学校为异国的某一所学院)吧?作业……收齐了吧。

玛尔塔·贝坦菲尔并没有,班长大人!还是那几个常客!

又是他们啊……

伊莱·克拉克:还好,至少知道会去写作业。虽然成绩很好,但是基本上不交作业。

奈布·萨贝达: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认真写过作业,还总是把作业落在学校。

威廉·艾丽丝:学习成绩很差很差,虽然每次都把作业做完了,但通常都相当于没做。

穆罗:作业是什么???

小特作为班长把班上的学生的学习情况基本上给记录下来了。真的,即使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奇怪,但这个团结在一起足足有三四年了的班,就是她唯一的家人了。

……唯一。

但这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以后终于可以每周都光明正大地去见瓦尔莱塔老师了!

于是剩下的一整天小特都处于极度高兴的状态。

~~~

特蕾西推开了房门。

特蕾西·列兹尼克爸爸,我回来……

屋里没有人,连灯也没亮着。

特蕾西·列兹尼克……啦。

心情再次恢复到刚刚晨练完的状态。

小特突然想起来,爸爸已经走了。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但还是很不习惯。

她回到房间写了会儿作业,又开始研究计划中的报复设施,不久便开始犯困了。

……隐约之中,我依然能看到他。

这说明,我马上就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吗?

……或许,等我把这个长长的梦做完,一切都会好起来。

……都会好起来。

……好起来。

会吗?在我依然能感受到周围的情况下,这场梦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就算我醒了,估计也会忘记梦里的内容吧。

但是,隐约之中,我依然希望能再看一下他,再和他说一句话,哪怕再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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