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邵卿是在阵阵交谈声中醒来的。
侧头看了看周围是自己陌生的环境,片刻愣呆后,迅速翻身而起。
只是刚起到一半,就被一根拐杖打断了。
是个老人,后面跟着一个小伙。
老人沉着声询问:“好点了吗?”
微风吹起老人鬓边的白发,阳光撒落在窗前的仙人掌上,老人背光,圣神。
韩邵卿点了点头,“好多了,请问您贵姓?”
老人抖抖衣袖,“唉,不要那么客气,叫我徐爷爷就好了。”
不等老人说完,小伙突然一把抓住韩邵卿的肩膀,拍拍胸脯,“我叫徐峰!是我救了你!”
邀功的表情很欠打,老人一拐杖抽了下去,“毛毛躁躁,去抄书去!”
徐峰瘪嘴,不情愿的离开了。
老人收拾了桌案,“在我这修养几天吧,你额头上的伤要好好处理才不会留疤。”
韩邵卿郑重的对老人点了点头,“那麻烦徐爷爷了。”
老人听闻嘴笑的合不拢,韩邵卿也的勾起了嘴角。
不知不觉中,荷塘的白莲已经谢了,天气有些许微凉。
“老头,别追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这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了你?”
“噗——”
韩邵卿额头缠着纱布,坐在摇椅上看着他们师徒两人打打闹闹。
韩邵卿乐呵呵的看戏,徐峰时不时的向韩邵卿发出求救信号,韩邵卿笑笑,摆摆手。
夜晚少了蝉鸣声,寂静了许多。月光倒映在露台,三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吃饭。
萝卜炖汤,炒青菜和一个红烧肉,他们吃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似盖过了城市的喧嚣。
韩邵卿眉眼带笑,他不去在意这三个星期韩炎有没有找他,他不需要了。他只想现在安安稳稳,蹉跎岁月。
早上自习功课,帮徐伯伯打理药草,学写医术,
下午跟徐峰去徐伯伯的药店帮忙。
铭阳警局,韩炎黑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还没找到没?”
韩炎斥道:“你们监控是废的吗?”
愠怒的口气震的底下人心头一颤,“韩先生,我…我们也没办法啊…令郎跳了河,被人救了,可人去了郊区,那没监控啊…”
“没办法!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韩炎眼底充满怒气,“他要是出什么事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通红的双眼有悔恨有愤怒,指尖点燃的烟迷了韩炎的眼。
他想不通的太多了…
儿子柜子里为什么会有阿普唑仑片,为什么儿子会突然跳河,为什么儿子…
为什么…
为什…
韩炎突然站起,扇了自己一巴掌。
儿子在医院的时候,身上好像有伤…
那时自己把床位弄好,把儿子交给了同事处理,自己就去手术室了…
原本只是以为离家出走时磕哪撞哪…
但现在回想…那时,韩儿身上好像有血,好像连衣服都是烂的…
不是离家出走…
好像是——
绑架。
【灵感完全来自(起风了)的歌词: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曾溺于其中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