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室内光线昏暗一片春光。
慕容雪衣着单薄跪在地上。床上的美人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她虽是青楼头牌,但还从没当着其他人的面跟客人鱼水之欢。
娇若爷,这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奴家怪不好意思的呢!
白宇飞眉毛轻挑
白宇飞丫头?呵,你不要小瞧了她,她曾经可夜侍九男呢!
娇若惊叫不已
娇若爷?九男?
白宇飞笑笑
白宇飞是啊!本来打算收她做暖床丫头,结果却听朋友说起她的英勇事迹😏
慕容雪的脸上除了有些绯红没有任何表情,夜侍九男是她进戏班的时候说的,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他人轻薄,她还谎称自己有了带下病。所以白宇飞嫌她恶心,免了她的侍寝,但为了羞辱她又把她叫过来听床。
娇若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做她们这行的最爱惜身体,夜侍九男创伤极大,而带下病就更为隐秘了,基本不会外传出去。
娇若爷,如此,她可真厉害呢!
床板又发出“吱吱”的响声,娇若也气喘连连。
慕容雪跪的久了觉得有些疲倦,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呵欠。这举动引来白宇飞的不满
白宇飞滚出去!
慕容雪是,主人。
慕容雪连忙叩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她现在对这个主人是打心眼里犯怵,只待寻个合适时机逃之夭夭。门只打开一丝缝隙,呼啸的冷风便夹杂着雪花朝室内飞去。她不禁打个寒战。北国的冬天总是这么冷呵……
院内白雪皑皑,假山上,树枝上,屋顶上,到处一片肃净的白。她抬头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地如她此刻心境。也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里?过的如何?
她站在院中恍若冰人般一动不动,不消片刻,青丝上便落下几片雪花。慕容雪伸手拍下,那雪花随着劲风又调皮起来,飞进她胸口的衣衫,在触及她皮肤温暖的一刻倏的化去,只留下点滴晶莹。
脑海中忽然飘过一丝画面,模模糊糊的,她有些捕捉不住。只是依稀也是这般大的雪,有女子甜甜的声音响起
慕容雪哇,好大的雪啊!白哥哥,我们就在雪地里一直走到白头好不好?
男子的脸有些模糊,但慕容雪可以感觉到对方看向女子的眼神充满宠溺,整个人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记忆中的男子好,都依你。
呵呵,眼角忽然有几滴晶莹落下,慕容雪轻轻擦拭,指尖传来冰冰凉的触感,她有些分不清是泪还是化去的雪花。
不知守了多久,眼睫和眉毛上凝结出一层冰霜。慕容雪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她用力的搓搓手。
屋内的呻吟声渐渐低下去。
娇若你一直在这守着?
娇若整理好衣衫,打开门看见快成雪人的她有些惊讶。
慕容雪是。
白宇飞娇若,让外面那只狗进来。
冷冷的声音传出,娇若的表情有些不忍。她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慕容雪身上。大家同是女人,又都是讨这口饭吃的,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给件衣服御暖还是可以的。
慕容雪拒绝,却仍感激的回道
慕容雪多谢姑娘好意,只是贱婢愚笨,多次惹的主人不开心,所以才被惩罚不穿棉衣。
娇若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娇若城西乔子染大夫医德尚好,医术也高明,你带下病可放心找他医治。
青楼女子最怕遇见庸医,治不好隐疾不说,还到处败坏女子声誉,惹的其他宾客都不敢近身。
慕容雪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心里一阵温暖。正要再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白宇飞你是死外面了吗?
慕容雪屈身一服,来不及道谢,转身便匆匆走进房里了。
慕容雪啊--
主人气恼以杯掷过来,慕容雪不敢躲闪,额头上硬生生被砸出血迹。她连忙跪下
慕容雪主人息怒。
白宇飞脸上堆满怒意
白宇飞我看你与娼妓挺投缘,不如叫你雪妓可好?
不用想也知道比妓非彼姬,慕容雪虽不愿,却不敢反驳。
慕容雪多谢主人赐名。
白宇飞呵呵,你这个妓,是妓女的妓,可不是美姬的姬哟!
慕容雪贱婢知道。
白宇飞见她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反抗,心里更加来气。
白宇飞你就这么贱吗?这么想做娼妓吗?
慕容雪有些害怕,自己已经这么顺从了,主人还要发脾气?
难道自己要拒绝吗?不,那样他肯定会杀了自己。自己还不能死。
白宇飞踏着步子走向慕容雪,他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恐惧。
白宇飞你是不是看我跟娇若相好,所以寂寞了?
慕容雪主人,贱婢……不敢……贱婢……没有……
白宇飞眼睛怒视着慕容雪,发现对方眼睛里除了恐惧没有一丝其他的情义。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冷笑一声
白宇飞呵呵,慕容家的女人果然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