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如何。”漠寒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胜！”漠洵重重拍向桌子，摇摇欲坠。
“胜了？”漠寒盯着他。
“未曾！”漠洵耐性已经快被磨完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漠寒难得轻挑，漠询脸瞬间黑了。
“王兄，为何会在此处？”漠洵沉着脸问道。
“事情办完，自然回来。”漠寒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拿着酒坛子往嘴里灌，动作粗犷却不失仪。
“明面上你我换职，背地里你往羌国去，怎么，事情办妥了？”漠洵坐在主将之位上边询问道，边往酒杯里倒酒。
“妥了，时机一到，便以令三军进发，一举攻破北境，直取东秦京都。”漠寒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酒。
“时机，还没等到吗？七年了，当初种下的雪莲都开花了，莫不是还得等。”漠洵微带怒意出声。
“三个月内，时机必到。”漠寒似在安抚他。
“怎么？”漠洵有些置疑。
“再有两个月，无论西漠抑或东秦，甚至羌国与宛婼，都必须红映霜雪。”漠寒淡淡的话传到漠洵耳里，让他一阵沉默。
“年节？”漠洵有些疑惑。
“不错，洵弟，年节之时，北离王李漠澜将会离了北离，往东秦京都而去，届时，北离无人镇守，北疆孤立无援，西漠与羌国将同时发兵。”漠寒将空了的酒坛子往地上一丢，四分五裂，仿佛是临战前的壮行。
“为何算定了那李漠澜会在那时离了这东秦边关要地？”漠洵不明白。
“东秦皇帝亲自下的旨，不假。”漠寒又拿起一坛酒往肚里灌。
“东秦皇帝还真是糊涂阿，有君如此，山河胡不灭。”漠洵讥讽万分。
“非也。”漠寒又喝了一口酒。
漠洵见他如此，微皱眉：“酒多，伤身。”
“七年前，父皇让你潜伏南水，以致东秦先皇帝与先皇后身 死，现下，东秦当今的皇帝，似乎已经察觉了。不，也许，年节不过是个借口，恐怕他要使出雷霆手段了。”漠寒忽略了他的话，径自说着。
“看来，这东秦皇帝也并非料想中那么简单阿。”漠洵边说边夺了他手里的洒坛子。
“王兄，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意气风发，再不似从前的你。”漠洵直盯着他，似要从他的眼中探寻出什么。
“世间万物生灵，有何瞬息不变？即便 死 物，也终有消逝之时。”漠寒从他手里夺了酒坛子，自顾自喝着。漠洵自知无可奈何，便不再强求，只又盯着他一阵，终长叹一声，转身回了位子上。
李漠澜站在雪崖上，拿着那道圣旨，看了看圣旨，又往北疆方向瞧了瞧，转身又往京都与南水方向眺望，入眼皆白雪茫茫，一片肃穆，然他却从这一片静谧里，看到了乱。
梁言持着圣旨，站在一块墓碑前，久久不言。
“阿言，年节之时，我与你一道前往京都，如何？”一秋梨色衣裳的美妇站在梁言身旁，对他温声道。
“阿黎想去京都看看？”
“好些年没回去了，想看看如今的京都是何模样。”那被称为阿黎的女子微笑道。
“好，那便一并去吧。”
“阿姐，西漠与羌国定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恐趁北离无人镇守大肆进兵。”秦霁轩坐在案前，有些忧虑道。
“信将军他们，他们会处理好的。”秦熙玥语气平平，丝毫不起波澜。
“阿姐，为何如此信任于他？此仍举国生死存亡之际，马虎不得。”秦霁轩有些不悦。
“陛下，莫离将军征战北疆多年，如此功绩，仍不得陛下信任吗？”洛风冷声道，丝毫不顾及身为臣子的身份。
“若陛下不信我，不信莫离将军，这真相，别寻了罢。”秦熙玥心微寒，怒意不掩，转身离去。
秦霁轩站了起来，看着她远去，却并未出言阻拦。洛风旋即道：“陛下，臣今日身感不适，先退下了。”说完也不等他同意，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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