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众人见雪岭一行人下了城墙,皆欲冲到漠洵身边,却被漠洵喝止了,只因,漠洵见秦正他们只是在城墙下戒备,并无意扰了这场对战。
“莫离将军,漠洵今日,必定与你分出个胜负来。”漠洵有些固执道。
“不知,西漠二殿下为何非 要 与莫离一战?莫离一介武夫,除去这一身所长,再无其他,不知西漠二王子可与莫离有旧?”莫离似问非问。
“从未打过照面,何来旧谈?”漠洵有点不明白,我们有没有见过你难道不知道?
“既无前事,何苦求成败?”莫离转念一想:“莫离方才还扰心莫离记性 如海中大鱼,饱食,一个翻 肚,又饥。”
漠洵眼一眯,突然间察觉他话里有话,轻笑一声:“听闻,王兄曾败在将军手里,漠洵今日,想瞧瞧是成是败!”
长戟刺,长剑击,短兵相接,双方人马无不紧观战况,面色凝重,今日成败,便在这一战中见真章了。虽前边的对战成败已显露无疑,但与这一战相比毕竟不过小打小闹,当下,两虎相斗,胜败皆必有一伤,若平,当两败俱伤。
“大殿下,战况何如?二殿下可能赢了那东秦将军?”两人躲在暗处,一人问道。
“洵弟年轻气盛,虽武艺不在我之下,但恐怕还是小瞧了莫离阿,不,也许我们所有人都该警惕,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莫离的实力,交手七年,我竟从未摸得他的水深几许,真是,徒添笑料阿。”
“走罢,今日之局,西漠已成败势。”
“是。”
“先生,古有言,兵,一寸长,一寸强。戟与剑,戟长,为何殿下竟未占半分势,反倒失势不已?”一青涩少年郎脆生生开口,声音里的净似极了那水乡的水。先前公输衍被打伤时,少年眼中的焦躁不安可掩不住。
“慕雨想不明白啊?”公输衍轻笑,揉了揉少年的头,为少年解惑:“单兵器而言,戟,马背上利,到了地上,就如慕雨所言,一寸长,一寸强,但是,无论在任何时候,持兵之人,才是真正的决胜者。”
“慕雨明白,先生所言,不过莫依外物,而长其内。”少年极乖巧道。
“嗯,不错,好好看,莫被过多条文所禁锢。”公输衍似对少年有着极够的耐心,少年点点头,又紧盯二人交手。
漠洵虽面上极不善,但被莫离击退受伤却已成事实。他被副将扶着,挣脱了搀扶的手,有些不稳的向前几步,不甘道:“我败了,莫离,终有一日,我会赢你。”
“二王子所言,莫离随时恭候。”莫离轻描淡写,转身与众人回了城墙上。
“三军听令,撤。”回到马背上,漠洵骑马离去。
“吩咐下去,北境关内外加强警戒。”莫离想到今日西漠兵马如此近关,可谓兵临城下,如若今日西漠直接进兵,出奇不意,那北境关守不守得住还真的是变数,就算守住了,代价必然惨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