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之事已然平息,接下来便是边疆之事。
外患从来都存在,只是这一次事态相比之下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严重,更不容人小觑。
在公主生辰的第三日,东秦朝堂之上,皇帝于皇座之上面色凝重,朝臣在下面面相觑。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群臣震动不已,但只有部分人明白这外患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想必诸位早已知道边疆之事,那么,可有爱卿想出对策。”皇帝这一句问得没有半点的探究。
朝堂下,群臣听了这么一句,俨然噤了声,大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突然,左相站了出来,向皇帝进言道:“陛下,臣有本奏。”
“言”一个字的命令,极其简洁,然而就仅仅这么一个字,却拥有着无形的压力与威严。
当今左相乃是当朝天子的太傅,平时里,左相均是一本正经的,从不曾有过什么不当之举,而且衣着朴素。若是不明之人,自当认为这个人不过是个平凡的老翁;可识得的人在左相面前无不是一副拘谨模样。
朝庭中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左相的严肃以及刚正不阿,况能当上丞相,能力又岂是常人可比,由是朝中皆是敬重左相的。
此时出言,关乎国土及百姓,众臣皆是希冀着。倒不是群臣无能,此前群臣皆已与左右两位丞相商议了,最后,由左相出面向皇上进言再合适不过了。
“老臣与众位大臣在私下已经商议过此事,希望陛下能够应允,下诏以令樊将军率兵讨伐进犯异族。”左相说完,众大臣纷纷附议。
皇帝倒是有些满意,本来心中早已有如此计谋,如今,倒不用想方设法让此事顺利些,饶是省了不少的事。
皇帝面露沉重之色,心中即使有如此想法,却从不轻言,也从不太显露过什么,因为皇帝明白,这个位子要坐稳可没那么容易。
“樊将军,你可愿意领军驱、逐、进、犯之人,以还我朝百姓的安宁?”皇帝把头偏了过去,示意性的问了问。
“臣定不负众望。”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即使每个人都希望没有战争,但此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停止这场战争了。
吾心向往和之,奈何人心不足。
所有人都知道战事要来临了,而朝庭也早已下达征兵的命令。一时间,不仅仅是朝中气氛一点点紧张起来,百姓中更是如此。
平日里不开的国库敞开了大门,一座座军器库的沉静被打破,一座座粮仓里成天有着搬运粮草的人。
三个月准备过去了,已有一部分粮草从各地被运往边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抵就是如此了。
终于还是到了出发的时候,到了维护一国安定的时候,这种时候,谁都不会再言退却,可知,“人不犯我,相安无事;人若犯我,流血不休。”
本来想要在出征之前举办出征宴,但因战事吃紧,便省去了,只个简简单单的出征仪式,却含了太多的事与情。
没人知道这场战争将持续多久,但是,照边地如今的情形来看,皆知这场战争不会容易停止。
自古以来,战事一旦挑起,因着各国之间的利益纷争,一般难以停止。壮士入战场,不幸为荒野枯骨,幸却一恍白头翁,这岂为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