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正在闲来无事陪着雨晴在宫里喂锦鲤,忽然一颗晶石从天际线那头飞了过来,落在水榭旁的太湖石上,把太湖石炸了个粉碎。
我吓了一跳,急忙令白朝阳入宫。“朝阳,刚才有一颗晶石在宫里爆炸了,连宫里的太湖石都被炸了个粉碎。我想问问你,这晶石到底是从哪儿飞来的?”白朝阳看着被炸的粉碎的太湖石残骸:“王兄,小弟也实在不知这晶石从何而来啊!毕竟这东西只有晶石炮里才有,没有王兄的诏书和我的手令,谁敢发射晶石炮啊!”
就在我和白朝阳讨论晶石的来源时,一个鬼卒灰头土脸的跑进了宫里。白朝阳一看,当即开口呵斥:“瞎了你的狗眼,在这里混钻!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王宫,是北阴酆都大帝的住所,更是北冥城的绝对禁地,你有几个脑袋,敢来搅扰大帝的清净!”
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朝阳骂起人来居然也这么难听。只见那鬼卒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截断掉的玄铁剑,剑上用冥文刻着一个“周”字:“大,大帝,这,这是周,周元帅的佩剑,他,他……”我忙安慰他:“你先歇一歇,把气喘匀再说。”鬼卒缓了缓,继续开口:“张,张献忠来了,周,周,周元帅,他……”那鬼卒话还没有说完就元神消散,在我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着手中的断剑若有所思。“王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那鬼卒和你说的什么?”我叹了口气:“唉,张献忠又来了,这样,你先带着雨晴躲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得去城楼上看看。”白朝阳听后点了点头,带着雨晴从后门逃出了王宫。
眼见白朝阳和雨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心念一动唤出了月剑。也许有的读者会问了:平时你不是都使天师剑的吗?怎么今天用上月剑了?这不是因为钟天师回来了吗?那把天师剑本就是钟天师的爱物,当初送给我也是因为我没有合适的武器,现在钟天师回来了,天师剑自然需要完璧归赵了,没了天师剑,我就只能用从蓬莱仙那里搞来的月剑了。
我一手扶着月剑,一手提着衮服缓缓走上了城楼。好家伙,穿着这些宽袍大袖的衣服果然不适合作战,难怪当年赵武灵王要去搞胡服骑射呢!
登上城楼后,我看到远处的瀚海沙漠里烟尘滚滚,透过烟尘能隐约看到张献忠队伍的大旗。要说这张献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上次被秦天用晶石炮一阵猛轰,眼看着手下的人员所剩无几,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张献忠居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拉来了一支比之前还要庞大的队伍。
我看着城楼下的张献忠拱了拱手:“张将军,自酆都城一败,原以为将军早已认清现实,退出阴司了。想不到今日襄竟有幸在北冥城又见将军,怎么,将军上次还没被我打怕,这次又来讨战吗?”张献忠也不跟我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你太阴险了,劳资这次来不打算跟你打,你只要答应劳资一个条件,劳资即刻退兵!”我一听倒来了兴趣:“哦,张将军不妨说来听听。”
张献忠手握宝剑,长身立于城门之前:“劳资的要求很简单,劳资的队伍需要给养,听说你生产的线香不错,劳资也不多要,你就给劳资准备五十万捆就行了!这点儿线香对你这个财大气粗的北阴酆都大帝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我听后气得牙根痒痒,MD!秦天狮子大开口也就算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秦广王,看在当年我们曾经共过几千年事的情意上少不得要给他两分薄面。TMD张献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我提要求!他也不找个水坑照照,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开口!
我笑了笑:“张将军是要线香?不好意思,没有,前些日子做的那一批早就卖出去了,现在原料还没有回来,恐怕没有线香给你啊!”张献忠一听脸色立时黑了下去:“确实没有线香吗?北阴大帝,我劝你好好想想,要知道,我手下的这些兄弟可都是百战余生,惹了他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后果!”
我听后当时就怒了,MD,我范襄不是被吓大的!“哦,那我倒是要讨教讨教诸位的高招了!”张献忠一看多说无益,直接一挥手中的宝剑,一时间万炮齐发,数不清的云梯架上了城墙。我一见对方来者不善,忙命令城墙上的鬼卒准备应战!
张献忠在阳间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战,想来那是大明崇祯十四年正月,张献忠与其部下猛如虎(张献忠手下大将绰号)趁夜奇袭襄阳城,以三万军卒大破明末名将杨嗣昌率领镇守襄阳的十万大军。据《明史》记载,当时的襄阳城“城周12里103步,墙高2丈5尺,上宽1丈5尺,下3丈,垛堞4210个,警铺4个,城门6个,俱有月城。城北以汉水为壕。”
可就是这么一座城坚兵利的大城也没有挡住张献忠的脚步,据说连嘉靖皇帝父亲的“显陵”也没有逃过张献忠军队的魔爪,里面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被大字认不得一箩筐的农民军收刮的干干净净,连嘉靖皇帝老爹的尸骨也被农民军扒出来扔到了臭水沟里。得亏此时嘉靖皇帝已经死了七十多年了,不然非得把张献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