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

君立瑾浑身是血，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再也没有了原先那身着华服，意气风发的模样。

君立瑾“母后，救儿臣。儿臣好怕，好疼，好冷。”

顾素菀也是面色惨白，又上前几步，口中的言语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君立瑾。

顾素菀“乖，瑾儿不怕，母后在。母后保护你。”

然而还没等她抱到君立瑾，君立瑾便身体一僵，鲜血随之喷涌而出，倒地消失了。

顾素菀“瑾儿！瑾儿！”

顾素菀慌乱地在四周搜寻着君立瑾的身影，可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再无其他。

顾素菀哭得歇斯底里，没力气一般地跌坐到了地上，哭声渐渐小了，只剩泪水在面颊上默默地流淌。

方洁“哈哈哈哈！妹妹，你走好啊！”

尖利的女声一出，顾素菀的泪水瞬间停止。她就那样静坐着，直直地看着方洁，双眼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方洁“现如今，这后位是我的，陛下是我的，荣华富贵也是我的。”

方洁身着皇后的朝服，在曾经属于顾素菀的宫殿中打量着，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方洁“可怜我那傻妹妹啊！被人利用，为他人做了嫁衣，还要落得一个被灭满门的下场，可真是傻得可爱。”

顾梓欣也现了身，面颊红润，体态婀娜。

顾梓欣“洁儿姐姐，妹妹在此祝贺姐姐目的达成。”

方洁“同喜同喜。”

方洁将顾梓欣扶起。

方洁“妹妹放心，你助姐姐达成了心愿，姐姐自然也会帮助妹妹嫁一个如意郎君的。”

顾梓欣“那妹妹就在此多谢姐姐了。对了姐姐，不知大姐姐现在何处？”

方洁“冷宫之中。”

方洁娇媚一笑。

方洁“妹妹放心，姐姐知道你对她恨之入骨。姐姐是不会让她死得太容易的。妹妹若是想，也可以亲手去教训教训你这大姐姐。”

顾素菀闭上了双眼，景象也随之消失，化作尘埃。但伤痛却永久落在了她的心上。她的手紧紧握成拳状，任由尖长的指甲扎进嫩肉之中。等再次睁开双眼，眼中已是翻腾不止的仇恨。

顾素菀“方洁、顾梓欣、君楠旻，还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和我身边之人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血债血偿的滋味，是你们理应品尝的。”

顾素菀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恨意翻腾，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屋内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受顾素菀的影响，屋内的气压急剧下降，一种压迫感覆盖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君墨尘也是被顾素菀眼中的恨意一惊。

君墨尘“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意识到自己正握着君墨尘的手，顾素菀眼前闪过君楠旻的脸，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闭上眼睛好调整自己的情绪。

幺幺“小姐。”

幺幺连忙坐到顾素菀的身边。

再次睁开双眼，那波涛汹涌的恨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疏离。

看见幺幺顾素菀才扬起一抹微笑。

顾素菀“放心，我没事。这是怎么了？”

幺幺“是王爷和九玄医生救了您。”

看向君墨尘，眼中便尽是疏离。

顾素菀“多谢王爷。我已经没事了，王爷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