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盘棋成了定局。
没有输赢,只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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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像海藻般死死缠住。我回头望去看见顾语归脸上留着血,就像一只厉鬼。
我用力踹她,可她却还不肯放手。我不得不从包里拿出以防万一的水果刀,狠狠地插在她的胸口上。
一刀两刀,血溅了我一脸,她也终于垂下手,沉重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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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我慌乱的坐下,颤抖着为她脱下被红色涂花的卡其色外套,紧紧拥在怀里。
“这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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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她,都怪这个女人弄脏了!
我恶狠狠地看着她,像受到指引般拿起那把刀,划开她的血肉,摆玩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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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顾语归的手机来电把我吓得不轻。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用爬满鲜血的手接听了电话。
“喂,语归你在哪?”
原来是金硕珍,来电人的备注是“亲爱的”
亲爱的,我多想也这样奢求的称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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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语归姐在我这,你来找她吧。”
我知道自己这是自寻死路,但无所谓了。想想你的病人杀了你女朋友,那震惊的表情是不是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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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语…”
金硕珍看着地上的流淌的血泊,惊恐的堵住了话语。不安的想法涌上心头,像猛兽般将他吞噬。
——而我
冷静的转过身,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巨大肉球。那是顾语归的心脏,上面裹着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就像是沙漏中的沙子,就像是金硕珍现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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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我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瞳孔,带着微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不!语归她…阿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红着鼻子,眼角滚烫的眼泪像陨石般不停砸落。他多想跑到顾语归的尸体前去抱她,可是看着面对眼前的我,他慌了。他颤抖的握住我的肩,而我依然在微笑,依然用包含深情的眼光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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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没有看见答案。
甚至
我感觉自己没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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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阳珏你之前杀过一个人,现在又杀了人,你认罪吗?”
法官神圣的审判敲打着我的内心,我看着对面穿着医生制服的金硕珍,再看了看自己被锁链铐着的手说
“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