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死去之时,才会有真正的平等,是灵魂上的不分贵贱。持有一颗虔诚的心才能安抚逝去的人。一笔一画认真为他们化上最美的妆容便是入殓师的职责。
青年专注的甚至忘了那个侍从留了一丝门缝来监视他。
他安抚灵魂时眼中流露出的那份至高无上的真诚与纯净,宛如神明一般让人不敢亵渎。门后的那双眼睛却是看的痴迷恍惚。
他完美完成了工作。以手中的祈祷势作为收尾后,随即浅灰色的眼睛瞥向了那条缝隙。
“滚出来。”
“先生,别让我说第二次。”语气冷的让人坠入冰窟。
“凶什么凶啊……哎!!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乔头晕目眩,青年看似清瘦可力气大的吓人,只是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用鞋底恶意踩着自己的下体,后背脊梁磕墙的疼痛感如灼烧一般难受。
“我本人最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人偷看。”
“脏。”
他慢条斯理的拉扯着白色手套,那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居高临下的睥睨,扑面而来的威胁与窒息感,这真不是一个普通入殓师所能拥有的素质。
乔强忍着隐隐传来的疼痛,他感觉到踩着自己的脚又施加了几分力道。他想张口呼喊,但布满恐惧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嘴角诡异的弧度和镜片下兴奋的神采出卖了他的谎言。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他,甚至踹翻在地,那冷冰冰的嘲讽和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与肉体,他竟然将伯爵大人说的礼仪风度抛到九霄云外,双手颤颤巍巍的还想去攀附那条强有力的腿,他一定是疯了,这个感受竟然如此令人上瘾,甚至渴望更多的疼痛。
“你应该离开这里,先生。”压迫的气息消失了,耳边响起渐渐离去的脚步声,乔松了口气,冷汗渗出额头,他念叨起那个名字——
“伊索·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