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点了头,易恒接着说,“那我先说吧。其实我们来到这里,无非就是犯了罪过想要赎罪或者干脆不想活了,要么就是看中这高额奖赏才来的。或者是我这种,想活,但活不下去的人……”
他顿了顿,“你们知道一个调酒师失去嗅觉和味觉的痛苦吗?”
“失去嗅觉和味觉就来找死?”简宸面无表情的开口。
易恒看向简宸,“你们可能无法理解。但作为我这个职业,我无法忍受。我热爱这份工作,我有我的原则。”
坐在易恒一旁的陈媛开口,“也因为我。我和易恒同在一个酒吧工作,相识很久,算半个情人了,”她笑了笑看着易恒,“但总有很多事不尽人意。我由于个人原因丢了工作,他也失了味觉,我们算是患难鸳鸯。他也答应一直陪着我。于是就是一些机缘巧合,我们来到这里。”
陈媛的叙述模糊不清,但至少有个框架。也许有些事她自己也不愿提起吧。
易恒看向岑茶,挑了挑眉,示意她来讲。于是岑茶简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许是模仿陈媛,许是不愿多说。
“噗嗤”一旁的简宸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岑茶皱眉,“很可笑吗?”
简宸坐正了,微微仰首,目视前方,仿佛忆起什么事,“没有,就是相比起我,你们比我惨的多,我至少什么都没失去。”
易恒正喝酒的手猛地将杯子放在桌上,“那你还好意思笑!”
简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又笑了,“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刹那间安静了,易恒没再多嘴,岑茶也移开了视线。
也许在场的人里,比自己惨得多的大有人在,自己又算什么呢?岑茶心想。
“没失去吗?”3号林凯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他不在意地笑笑。
岑茶在一瞬间看出了他眉眼间的不屑,同他有些阴冷的表情融在一起。
曾经在学校的日子岑茶没学会什么,更多的倒是察言观色。她受人排挤的时候,最能看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对自己对他人的想法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学着回避,学着闪躲。
这个林凯,长得相当干净,双眼皮浅浅的一道,眸色冷冷的,温柔却多了些阴郁。鼻梁上的眼镜更有几分斯文的味道。
那种不屑一顾的语气让岑茶皱了眉,她不喜欢这些不尊重他人经历的人。
不过简宸并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自顾自喝起了橙汁。
“可你只是个学生,你来这里干什么?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无所谓?”8号郑余说着。
简宸把玩着手里的筷子 “大叔,在场可是有这么多学生呢,怎么不问问他们。”他撇撇嘴,“不过呢,我估计不太一样……”
“我杀了六个人。”简宸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喝起了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