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皇宫书房,南宫安气急败坏的伸手将桌上奏折全部扫落在地上,却依旧不解气
南宫安“废物,一群废物,就这样还是那两个地方的人,真是窝囊”
南宫安一甩袖袍,在书案桌前走来走去。
以晨公公带头的几名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帝王一怒浮尸千里,他们可不想遭池鱼之殃。
毕竟不是谁都和夏谷主一般,有着和皇权拍案叫板的权利和勇气。
晨公公“皇上,龙体重要,还望莫为琐事心烦”
晨公公毕竟是一宫之主,自然得带头劝慰。
南宫安闻言,抬起一脚猛踹在晨公公的胸口,怒道
南宫安 “你一个贱奴也想对朕指手画脚,教朕如何行事,嗯!”
‘砰砰砰’头磕在地上的声音十分响亮。
晨公公听闻一边用力磕头一边惊慌失措的出声
晨公公“皇上圣明,老奴惶恐,还望皇上明察,老奴并无此意,只是心疼皇上龙体,担忧皇上,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其他几名太监皆是瑟瑟发抖,他们的身体缩成一团,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让他们钻进去躲躲。
刚才那个新来的太监只是不合时宜的送了一杯热茶,就被下令活活杖毙,一条生命就此断送
不,他们生而为奴,命如草芥!
有时候那些个主子养的猫啊狗的命都比他们的命来的贵重。
传闻越演越烈,即使南宫安有心制止也是法不责众,更何况,根本就捉不到造谣之人。
当今圣上昏庸无度,德行败尽,不堪为一国之君,所以才会引来天怒。
本是雨季时分,素来雨水较多的南柯城发生旱灾。
常年干旱的岭北一带,亦是闻所未闻的发生水灾。
皇陵被雷电击中,差点整体倒塌。
一朝太子疯癫痴傻,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死了。
祭天大典老鼠纵横,虽死亡较少,可却伤人无数...........
这一切天灾人祸,都透着种种怪异,也许都来源于当今圣上黑白不分,将民间有着活菩萨之称的夏谷主以淫乱公主太子侧妃的名头抓捕入狱。
可人家夏谷主明明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又怎会
如今,更是忘恩负义,伙同敌国杀害昔日战场兄弟
简直是
令人发指!!
学院学子们一个个头捆白布条,举着大大的白布红字,游街示众。
姜沫晴乔装打扮,坐在一茶馆雅座,看着楼下学子们举着的白布横条,笑了笑
这上面的红字真的是血吗?
果然,古人就是这么讲究,写个字还非得用鲜血以示恒心
‘圣上失德,引天降罚,不堪为君,退位让贤’
这十六个用鲜血写的大字可谓是震撼人心,气势磅礴!
皇宫里,南宫安得知消息后,气得当场晕厥倒地,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禁卫军缉拿带头的闹事者。
学子,百姓,更有些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小姐皆是锒铛入狱,一时间帝都的所有监牢开始热闹起来,哭喊的,咒骂的,叫冤的..........
帝都所有监牢迎来史无前例的盛况,每间牢房都住满了人,牢头们怨声载道,光是送一天的两顿三餐就把他们累个半死。
可又无法,上面没有下达新的命令,只说活擒入狱,等候处罚
一个年轻狱卒看了眼牢里的老老少少,疑惑不解,为什么看他们的吃相,越看越像几百年没有吃过饱餐的乞丐?
是错觉吗?
他伸手拍了拍一旁同行送饭的另一个年长的狱卒,说道
狱卒“虽说法不责众,可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吧”
有鱼有肉,还有酒
搞得他都想撂摊子不干,和他们一起进去蹲着。
最起码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
另一个年长的狱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狱卒“若不是一字并肩王府和冥王府贤王府这些大人物撑腰,你以为牢狱之灾会这么舒服,我们这些个狱卒就够他们狠狠喝一壶了,更别说给他们端饭菜递茶水,不请他们吃鞭子尝铁板就已经不错了”
狱卒“这倒也是”
年轻狱卒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指指着上面再次出声
狱卒“嘿,你说他们这是何意,为什么要帮这些”
年长狱卒做了个嘘嘘的动作,道
#狱卒“外面要变天了,你若不想遭殃,就好好守着这座监狱,不闻不问,至于牢里新进的这些人,按要求做就是,于我们总是没害处”
年轻狱卒终于看出了苗头,他点了点头
狱卒“我知道了,大哥放心”
虽然给这么多人送饭送菜苦点累点,可又不是无偿,那些大人物给他们的银两够他们一年的工钱
更何况饭菜也有专门的人做,用不上他们,想到这年轻狱卒笑了笑,貌似就这样,挺不错的,管他这天怎么变呢!
南宫安这一病就起不来了,终于在半个月后,抢救无效,驾崩!
临终前留有一道圣旨,禅位给南宫子夜,而南宫子卿也赐了新的府邸,封号依旧是贤王。
姜沫晴在南宫安重病第三天的时候,就乔装打扮,护送刀笑天的遗体回了阎王岛。
阎王岛.......景色依旧,物是却已人非!
慕容辰熙欧阳千玥也赶回了阎王岛,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已是不孝,如今
自然得送刀笑天入土为安!
云鸿飞伸手拍了拍姜沫晴肩膀,淡淡的安慰
云鸿飞“晴儿莫要太过自责,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姜沫晴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姜沫晴“云伯伯,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任性,这么多年也不唤老头师傅,他就不会留有遗憾,若不是为了换压毒良方,老头也不会丧失武功和内力”
姜沫晴越说越伤心,她从来都不是这么一个爱哭的人,前世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她,早已看淡了一切。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感性。她也讨厌现在的自己,那么软弱,那么渺小。
姜沫晴伸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道
姜沫晴“那天,若不是我笨的无可救药,没有发现端倪,还自以为是的靠近老头说什么去保护他,他就不会有机会替我挡那一剑,都是我害得老头”
云鸿飞的眼里满是心疼,他踱步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向外面,乌云密布,看来又是一个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