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凉亭里,忆无痕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鲜血直流。
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是吗?
想的到美,本庄主倒要看看怎么个不犯法。
忆无痕很想踱步离去,因为他怕,怕再从她的嘴里冒出一些伤人的话来,可是双脚却是不听使唤,死死的站在原地。
冯桑若“晴丫头,话别说太早,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你们处处看,若是实在觉得不合适,再另说”
冯桑若依旧不死心,苦口婆心的劝着。
对于姜沫晴心系谁身,冯桑若多少知道一点,既然那个身份能让她心生爱慕,那么,他希望也相信时日一久,她也会喜欢上这个身份的人。
姜沫晴“桑若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姜沫晴探究的目光直射冯桑若,她总觉得那个妖孽和那个渣男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桑若语墨肯定是知情者。
姜沫晴“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被人欺满”
就像这几天她没有主动去见莫笑一样,因为她知道莫笑有事瞒着她,至于是什么,又有多少件,她就不得而知了。
冯桑若“我能知道什么,不就是”
冯桑若在心里想了一想,才出声道
冯桑若“就是既然你们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何不处处,说不定你们注定有缘有分呢”
和这个身份发生了关系,对那个身份心生爱意,这不是有缘有分又是什么?
姜沫晴“别说他已经有了白莲,就算没有,我和他亦是不可能”
姜沫晴没有丝毫的犹豫,任谁都看得出,她对忆无痕的反感。
白莲???冯桑若挑眉,还没有弄清楚白莲为何意
南宫子卿“好了好了,小晴儿不喜欢,就让他滚得远远的,别在面前晃悠就行,我们现在说说,我们何时回帝都的事”
南宫子卿不想再听姜沫晴和冯桑若纠结这个问题,便出声打断,对于那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他可没有多大的兴趣。
别说小晴儿无感,就算有,他也不会对那个畜生有好的脸色,不见一次揍一次,就已经是他脾气好了。
忆无痕并不知道在姜沫晴南宫子卿二人的心里,他已经是‘渣男,伪君子,畜生’的代言词。
一向锐利的双眸带着浓浓忧伤,看来这个身份是真的让沫儿厌烦了。
也是,这个身份本就见不了光,只属于地狱,更何况,这个身份已有妻室,又怎么给沫儿幸福的承若呢?
可
那个身份呢?
当沫儿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人,她会怎样做?她会离他而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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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就要回帝都了,回去后又是一场硬战,最重要的是,如今心灵身子皆不纯洁的她,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妖孽呢?
他会在意吗?
要不要趁着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和他就这样了呢?
比起被嫌弃的拒绝,相比之下,就这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貌似更好一些。
姜沫晴抬头看着天上明洁的月亮,心里满是烦闷。
莫笑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这几天不但她躲避着,貌似他也在闪躲,也不知道
算了,去见一见吧!
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的,有什么误会,或是
说开就好了,嗯,说开就好了,姜沫晴右手握拳拍了拍左手手心,打定主意的她,立即去找思忆阁的管事刘妈妈问清楚了君莫笑养伤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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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通过树木之间的间隙撒照着院子,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君莫笑一身冰蓝罗衣,一头黑发不扎不束,在夜风的调皮下,发丝飘飘逸逸,衣袍亦是微微飘拂,衬着他的身姿,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花边和他腰上挂着的羊脂玉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淡雅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从未见过如此多愁善感的他,姜沫晴放轻了脚步,似生怕自己的脚步重了,吓到了面前这个带着惆怅的谦谦君子。
君莫笑“你来了”
君莫笑出声,随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石桌
君莫笑“坐下聊吧”
君莫笑“喝口热茶”
将倒好的茶杯递到姜沫晴手上,君莫笑看着她依旧略带苍白的小脸,自责
君莫笑“都怪我不该放下,不然,你也不会”
姜沫晴“我懂,那天你是为了保护我,只可惜”
姜沫晴顿了顿,随即话题一转
姜沫晴“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莫笑,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我不顾性命,谢谢你的不离不弃,谢谢你这些年的守候,只是,你还是你吗?
想起那天,正是喝了他递来的热茶,她才会有了中媚药的迹象,可是那茶她虽然不是慢慢品的,却也能够够尝出那茶并没有加什么佐料,所以
会是他吗?
会是吗?
看着一脸欲言又止,想问又问不出口的姜沫晴,君莫笑苦涩的笑了笑
君莫笑“是不是在怀疑你中媚药,是我的手笔”
视线缓缓从姜沫晴的身上移开,落到了院墙旁的竹树上
君莫笑“晴儿,你信我吗”
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接受那人的胁迫,那瓶药,不,应该说是水是他暗里派人送给那个什么明月公主的。
可是,那药他尝过,并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他只是用了那个瓶子,而且还是一个被他反复用滚开水刷了四五遍的瓶子,至于那里面的原本的‘药’,早就被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朝夕相伴,他,怎会舍得朝她下手呢?
所以,将那瓶子里原有的东西喝光是对自己的惩罚,背叛她的惩罚,他本来已经做了必死的觉悟,可是一夜过后,他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他竟鬼迷心窍的想了一招瞒天过海,那样他既能不伤害她,又能护住他想要护住的人。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他,终究伤害了她!
姜沫晴“我信你”
姜沫晴伸手握住了君莫笑有些颤抖的双手,她语气柔和满眼认真
姜沫晴“莫笑,就算那茶有什么佐料,我相信,那并非你本意,而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若是以往,对于伤害自己的人,姜沫晴处理的方法向来简单粗暴——杀,让罪魁祸首生不如死。
可,看着嘴唇苍白,俊脸毫无血色,甚至身子发抖,似害怕似自责的君莫笑,姜沫晴选择了宽容。
姜沫晴“莫笑,我们认识多久了?”
姜沫晴不喜这个氛围,太过沉重,所以只得转移话题。
君莫笑“应该有六年了吧”嘴角带着甜蜜,君莫笑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