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场众人都在关注着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礼部尚书次子李健。众人都想知道他的死因又是什么?
姜沫晴没有让众人等待多久。她旁若无人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熟练的脱了尸体下身的衣服。将@@露在了外头,全场女眷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杨上卿也尴尬的咳了咳。
这丫头不是一般的牛,若是他在现场,估计会很精彩。
杨上卿坏心的想着想着,竟嘴叫勾起,然后
杨上卿“呵呵”
他呵呵的低笑出声。
全场诡异般的寂静:大人,您确定这个场合您笑合适,不觉得很怪异吗?
这个杨上卿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再次尴尬的咳了咳,杨上卿摸了摸鼻子。
姜沫晴眨了眨眼,回神慢吞吞的说道
姜沫晴“我敢肯定这死者绝对不会是死于花柳病,你们看”
因离尸体有几步远,姜沫晴只好用长炭笔指着那**脱皮的地方。
虽然有全身武装,但是,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做这种污秽之事。
姜沫晴“若是花柳病,这处绝不可能会有脱皮的迹象。所以,据我推测,死者应该是经常服用一些让人兴奋的药。而且,这**也有涂抹。久而久之,他已经中毒,开始力不从心,甚至下身不举。”
姜沫晴“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为了满足身体的需求,他加大了药量,也因此死在了与女人合欢的床上。而仵作之所以检测不出来,那是因为,这药并不是毒。它就像补品吃多了也会虚不进补,闹出人命一般。恰巧死者的症状又像是花柳病的症状,因此仵作便诊断他死于花柳病。”
为了让众人理解,姜沫晴的话语很是直白,丝毫不顾忌在场早已用手帕捂脸,身子往角落移动的女眷:既然想要看戏,就得付出点酬劳。
只是,这酬劳有点大,因为,这是古代,他们是古人。这些女眷回去后都遭到了家里人严重的嫌弃,认为她们已经不干净。有的少女还因此耽误了相亲,甚至遭到了退婚。
但是,姜沫晴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当然,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去在乎。更不会为她们而改变或者做些什么。
因为这些女眷不是她的谁,她和她们也不熟!更何况,看戏嘛,哪有不买票的。
姜沫晴“而且,我敢肯定这死者私下有在治疗,不然,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姜沫晴看向杨上卿
姜沫晴“只可惜我发现的还是晚了一步,给他诊治的大夫已经被灭口。一家七口,死于火里”
姜沫晴又爆出另外一侧消息。
那就是帝都最近发生的几场悲剧之一。
传闻季大夫的三岁女儿一月前不小心得了天花,却隐瞒不上报。半月前,那女孩不治而亡。而他的一家七口亦在小孩死后陆续被传染,得了天花致死。
最后邻居有人报案,官府无奈,只得将其焚烧。
这也是为什么姜沫晴愤怒的原因。
之前,她还一直以为那个人至少算得上是一个爱民的皇帝。毕竟在他的计划里,只有大家族里那些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庶子庶女姨娘。却没想到早在一月前,他就已经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王大富媚娘冯大夫就不说了,毕竟他们三人是棋子,不牺牲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们的家人何其无辜。王大富的一家五口,冯大夫家的十四口。还有这个季大夫,他们家的七口。何其无辜!为什么就连一两岁的幼童们都不放过。
若是媚娘不是名妓,只有只身一人。那么,那个人,是不是也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杨上卿“你是说季大夫一家七口,根本就不是得了天花而死,而是被火烧死。”
杨上卿眸光深邃:若真是那个人,呵呵,那他还真是和以往一样残忍,这么多年,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姜沫晴“是的,大人。不止如此,就连王大富冯大夫家的情况,也是如出一撤”
姜沫晴将武装卸了下来,捋了捋衣裳头发。
董大人“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被活活烧死,而不是得了天花病死后,官府以防传染才下令焚烧”
掌管帝都衙门的董大人大声怒道,暗地里朝一旁的李大人使了下眼色。
李大人袖中拳头紧握,瞪了一眼不远处如看戏般置身事外的四名仵作。
若是那四名仵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吐血:他们哪有看戏,他们很紧张,很担忧,好不!
那七人的死因,已经八九不离十如那个夏谷主所说。如果这三户人家的鉴定再次被推翻,他们别说做什么仵作了,不坐牢,不赔命就已经谢天谢地。
姜沫晴沉稳的走至中央,淡淡的道
姜沫晴“因为活着烧死的人和死后被烧死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杨上卿“哦,有何不同”
杨上卿平静道,眼里满是兴致。
就连场上众人都全部竖起了耳朵,尤其是那些仵作。
姜沫晴“不同点就在于,活人在被烧过程中,由于具有呼吸能力,呼吸时便会将火焰中的烟灰、炭末吸入呼吸道内。因此,在死者口、鼻、咽喉、气管和支气管内,可见到烟灰、炭末附着。”
姜沫晴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