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就好象是——女神。起码我认为是!
可我知道我这次真正的伤害了她……
如果一个人对颜色很挑剔,甚至是到了执着的程度。那么可以说这人一定是非常偏激的。
我关了花洒,穿好那身淡兰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裤,稍微整了一下头发和领子。
没有动那些特殊东西,现在不需要了,我也不喜欢。
我平静的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看那三个人径直的向门外走去。
我不想看到他们,包括任何其他人。
我也不想现在思考什么,我现在只想到空旷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哪怕外面仍然下着细雨。
我想到了天台,没有任何犹豫往上面走去。
初随林霭动,稍共夜凉分。窗迥侵灯冷,庭虚近水闻——微雨李商隐
我站在天台的门口望着细细的雨帘,#噼噼啪啪。地雨线滴落在坑凹不平的水泥地上,偶尔溅起一两个小泡泡随即又消失了。
阴冷潮湿的风带着点点地微雨打在我身上,渐渐淋湿我的衣服。
江南的雨原来这么寒冷,我不由的抱紧了肩膀蹲坐下去。
我干嘛是你这混蛋!
我忍不住狠狠地咒骂出声。
我靠在墙上看着外面的乌云灰沉沉的翻腾,大礼堂边的树影婆莎随风舞动,脚下#滴滴答答。地掉落着无序的雨滴。
我不由的痴了。这平常之极情景现在却感动了我,好象那些雨滴,乌云,夜风,凌乱的树枝,都是有生命的。
好象它们都在为转瞬之间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来显示自己也曾经存在过,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感情,只有纯粹,坚定。
我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猛然的站了起来。
我平静的走出入雨中,就想进入五彩的花丛一般。
我抬起头闭上眼睛,两脚稍微张开两手高高的平举。感受那飘荡夜蓝色的天空中,被天地包容的感觉。
没有愤恨,没有无助,没有悲哀,也没有欢喜,快乐。心里只有如湖水般宁静安详。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苏轼
我回转身来,看见门廊下那个高大的身影。
我杨国荣!你是他吗的大混蛋!
我对着那个卑鄙男大喊道。
路人谁啊!半夜鬼叫鬼叫的!啊!
楼下有人大叫道。
我轻笑着走了回去,浑然不觉自己单薄的衬衣已是浑身湿透春意盈然。
我你都看到了?
我问道。
杨国荣……看到了……
杨国荣光着膊木然的看着我的身体。手里提着自己衬衣。
我他们知道吗?
我不去看他,把他手上拎着的衣服拿来穿上,现在感到有些冷了。
杨国荣薛浩和殷云都知道了,但……没看见……
杨国荣抱着肩有点哆嗦。
我笑了一笑。
我你冷吗?想不想喝酒?去买两打啤酒来吧!快去!
我看了他一眼催促道。
我拉了拉衣服,在天台门口一个找到个塑料大桶把它反过来。坐着它等杨国荣回来。我已不在生气,但仍不想回去。